谢挽舟恍然间想起,纪云川可是做了多年的安宁侯世子,若这暗中窥探之人是他,也说得过去。
“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沈宁鸢出言打断。
“是他,弋鸽你说下,之前到底发生何事?他为何会逃脱你的监视?”
冷不丁被点到名,弋鸽有一瞬间的慌乱。
再加上,那两道迫人的视线,弋鸽只感觉浑身骤然一凉。
弋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稳住心神,讲出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她一直在暗中监视着纪云川的一举一动,并未有丝毫懈怠。
但在两刻钟之前,纪云川所居住的院落,突然有胆大妄为的丫鬟爬床,被陈氏的贴身嬷嬷撞见。
一声尖叫,打破夜里的沉静,让整个院落都乱了。
嬷嬷以雷霆手段打杀了爬床的丫鬟,并且还让院里所有的下人围观行刑。
而从始至终,纪云川都没有出过声,露过面。
等到弋鸽发现不对劲时,翻窗闯入纪云川的寝室,却发现床上根本无人。
第一时间召集府中侍卫,搜寻他的下落。
可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没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再然后,弋鸽六神无主之下,只能把这件事情禀告于沈宁鸢。
听完她的叙述,沈宁鸢和谢挽舟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中。
看来还是他们轻敌了!
若不然,也不会让纪云川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洗鸢居,偷听他们的谈话。
现在想要找人,肯定是找不到了。
估计早就逃之夭夭,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可那人就如同暗中的毒蛇一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上那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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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当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之后,安宁侯府再无安宁之日。
不知过了多久,沈宁鸢率先打破眼前的沉寂。
“事已至此,再纠结后悔也无济于事。”
谢挽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我再调一批暗卫过来,这些时日,你就别离开府邸了。”
沈宁鸢对此不置可否。
反而是嗤笑一声,语气薄凉道。
“纪云川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多的罪,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而我,就是他首当其冲的目标。”
想要安稳度日,绝无可能。
纪云川对安宁侯府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绝对会暗中下死手的。
可若就此灰溜溜地离开府邸,之后再想手刃仇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转瞬之间,沈宁鸢心中已然有了决策。
掀起眼眸,坚定地表示道。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把水搅得越混越好,从而也能够浑水摸鱼。”
话虽如此,谢挽舟却不同意这样做。
只因,纪云川背后之人还没有调查到。
现目前,所掌握着的关于纪云川通敌叛国的罪证,还尚不完善。
若提前动手,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都已经布局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怎可如此贸然一搏?
“不可,此事应当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