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寒,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可笑。”
“滚吧!”季诗从角落中挣扎出去,趁他不注意,一手推开顾意寒。“你的人品同你的话一般,没有半点信誉。”
“陈姨!张叔!”
季诗喊着家里的佣人,她绝对不信家里的佣人都死绝了,都在同一时间出门办事去了。
要么是外面出现了大事,她家破产,所有人都走了。要么是家里出了内鬼,提前支走了所有人。
如果是有内鬼,那到底是谁呢?
王姨已经被她给赶出了季家,不可能是她为顾意寒开门。
家里的佣人她也嘱咐过,没有允许或者邀请函,两人不能无缘无故进门。
就算有重大事情,两家不得不一起商讨,佣人们也会提前给她消息,说明顾周二人什么时候来访。
突然,季诗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
坏了,她怎么把季瑶瑶给忘了。
季瑶瑶每周回家一次,身为小姐,她也能打开大门,也能支开佣人。
上辈子的季瑶瑶,对顾意寒爱得深沉。
多次暗中使坏,想弄毁季诗的名誉和清白。
只为了自己顶替季诗,成为婚约上的季家女,然后嫁给顾意寒。
只不过季瑶瑶的陷害手段粗糙,每一次都被谢姝用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我不走。”顾意寒低下头,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带上手镯,我是不会离开的!”
顾意寒拿起那枚“价值不菲”的玉手镯,拽住季诗的右手。
他不管季诗是否愿意,手镯是否符合尺寸,硬生生将玉手镯往季诗的手中套。
“顾意寒,你疯了?”
季诗吃痛,玉手镯太小了,她的手根本就戴不进去,偏偏顾意寒只想用蛮力塞进去。
就好像她季诗戴上玉佩了,就能原地成为顾意寒的人,给他洗衣做饭煲汤,当个贤良的妻子。
“我没疯,我只是给我未来的媳妇戴手镯而已。”
顾意寒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被季诗一而再再而三地戳穿内心,他恼羞成怒,怒意占据了他的头颅。
季诗只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了顾意寒这个王八蛋。
说好听点,顾意寒随着本心行动。说难听点,顾意寒意气用事,没有脑子。
季诗拼命挣脱,在争斗过程中,顾意寒没拿稳,失手甩了玉手镯。
“砰楞”。
大厅中传来清脆的破碎声,那高昂的棉絮玉,碎得四分五裂,再也拼不起来。
“你满意了吗?”
咆哮声从顾意寒的胸膛处传来,他已经被愤怒给支配。
他家的玉,无论如何,都只能被他掌控,可季诗总是不知好歹,总是想要当“她”自己。
季诗只感觉到自己右脸传来剧痛,顾意寒扇了她一巴掌。
她重重地跌倒在地,头颅与地面上的碎玉碰在一起,流出潺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