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突然一个回转,獠牙直取小白狼。
周国宏心一横,抄起一根粗树枝就冲了上去。
“砰!”
树枝重重打在野猪头上,震得周国宏手臂发麻。
野猪晃了晃脑袋,转而向他冲来。
这一刻,周国宏看清了野猪血红的眼睛。
他不退反进,抓住机会就是最后一枪!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野猪终于倒下了。
它抽搐了几下,发出最后的哀嚎,然后再也不动了。
“总算拿下你了!”
周国宏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
小白狼一瘸一拐地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
“兄弟,你没事吧?”
周国宏检查了一下小白狼的伤势,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看着这头体型惊人的野猪,周国宏笑了:“这下可发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张家大院的青砖墙上,几只麻雀在屋檐下跳跃觅食。
周国宏和父亲周大强扛着那头大野猪站在院门口,这野猪足有三百多斤,两个壮年男人扛着都直喘粗气。
野猪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獠牙足有半尺长,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纷纷议论这猎物的不凡。
“来来来,快进来!”
张管家一见他们就热情地招呼,连声赞叹,“好家伙,这么大的野猪!老爷子正念叨着想吃野味呢!这可来得正是时候!”
张管家麻利地安排下人打水准备处理野猪,一边笑呵呵地说:“周老弟,你这手艺是越发纯熟了!这么大的野猪,换了别人哪有这本事?”
院子里,张老三正在练拳,赤着上身,肌肉虬结。
看见周国宏带来的野猪,顿时停下动作,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么大的野猪,国宏你可真有本事!这得多危险啊!”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也不嫌周国宏身上的血污,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兄弟,改天带我一起去打猎!我早就想试试了!看你这身手,跟着你准能学到真本事!”
张老三生性豪爽,从小就羡慕那些能在深山里打猎的汉子。
此时见了这等战利品,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向往。
“臭小子!”
张奶奶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的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懂个屁的打猎!就你那点本事,还不够野猪塞牙缝的!整天就知道疯玩,连个正经事都做不好!”
张老三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嘿嘿直笑:“奶奶,我跟着国宏哥学学呗!您看这野猪多威风,我要是能打到这么大的猎物,您老人家肯定高兴!”
张奶奶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周国宏,眼神顿时温和下来。
她仔细打量着周国宏,目光中带着赞许:“小周啊,上次你送来的那支人参可是救了你张叔的命。老爷子那阵子都快不行了,吃了你那人参,这不,这几天都能下地走动了。这恩情我们张家记着呢!”
周国宏连忙摆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奶奶,这都是应该的。您和张叔待我家一直不错,这点心意算不得什么。”
“应该个屁!”
张奶奶直接骂道,但语气里却带着疼爱,“现在这年头,谁还记得这些情分?都是为了钱,人情都淡了。你小子有心,我这老太婆心里清楚。”
她从绣着牡丹的布兜里掏出个大红包塞给周国宏:“这是一点心意,别嫌少。算是奶奶感谢你的。对了,下个月初六是你张叔的大寿,你可得来!”
周国宏想推辞,但张奶奶态度坚决:“必须来!你要是不来,我可要生气了!你张叔这病刚好,正好热闹热闹!”
张老三在一旁帮腔,拍着胸脯保证:“是啊国宏哥,你可得来!到时候咱哥俩好好喝两杯!我还存了两坛好酒呢!”
“行了你!”
张奶奶瞪了孙子一眼,“就知道喝酒!整天不务正业!也不学学人家国宏,人家可是真有能耐!不像你,就会吃喝玩乐!”
野猪很快就称了重,张管家痛快地付了钱,还特意多给了几十块。
临走时,张奶奶还特意拉着周国宏的手叮嘱:“记住啊,下个月初六,可别忘了!到时候让你爹娘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