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娥立马接话:“就是!再说了,你们说富贵下毒,可有证据?那鸡说不定是周国宏自己弄死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
“对!对!”
王金花跟着嚷嚷,“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
陈翠娥气得眼前发黑:“你们还要脸不要脸?刚才周富贵自己都认错了,现在又赖账?”
周国宏冷笑:“好一个颠倒黑白!酒瓶子还在这摆着,要不要现在就去验?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验就验!”
周兴发突然横着拐杖,眼睛里闪着凶光,“要是验不出问题,你这个孽障就是在诬陷你叔!到时候看你怎么交代!”
夜风呼啸,吹散了院子里的油灯。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狰狞。
这个家,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验不出问题?”
周国宏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讥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
正要转身出门,忽听王秀娥尖叫一声:“诬陷!都是诬陷!你们这些黑心肝的……”
晨光微熹,院子里的积雪反射着惨白的光。
寒风呼啸着穿过破旧的院墙,卷起几片枯叶。
周家大院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划破了凝重的气氛。
“周大哥!我可以作证!”
赵木匠家的秀兰裹着件蓝布棉袄跑进院子,腰间系着条红头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还带着寒气。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人群中间,目光炯炯地看向周国宏。
“那天我亲眼看见周叔在农药店问老板要毒药!我可以作证,他就是想害死你们全家!”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富贵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一个踉跄险些跪在地上。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湿透了新买的皮夹克。
“你……你胡说八道!”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嘴唇哆嗦得像筛糠,“我那是……那是要买除虫药!地里的虫子多……”
秀兰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讥讽:“除虫药?大冬天的除什么虫?再说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问的就是‘毒性大的农药’!还说要灭老鼠,可谁不知道你家连只耗子都没有?”
“你个小贱人!”
王金花一听就急了,扑上去就要撕打,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满嘴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周国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拦住发疯的王金花:“你敢动她试试?我看谁的嘴该撕烂!”
那眼神冷得像刀子,吓得王金花连连后退,躲到周富贵身后骂骂咧咧:“呸!狐狸精勾引男人,不要脸的东西!你跟周国宏早就勾搭上了是不是?”
“这回有人证了,周富贵可跑不了了!”
“啧啧,真是造孽,亲兄弟之间……”
“这周富贵也是蠢,买毒药都能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