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鹏。”
那父亲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自己的孩子开口道,“这是我儿子,我给他取名叫张宝。”
方知砚微微点头,旁边的罗韵也是凑上来,“很可爱的一个小朋友。”
“方大哥,恶性脑肿瘤能治愈吗?”
方知砚抿着嘴,“不好说,要看看,但治疗的难度极大,可能性也很低。”
罗韵神色一暗,也有几分惋惜。
张鹏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方知砚后头,准备往人群外面走去。
先前开口的年轻人再度道,“你们怎么走了啊?”
“能不能治好你倒是给句话啊。”
方知砚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罗韵则毫不犹豫地呵斥起来,“你在这里叫什么叫?”
“你以为治病救人是过家家呢,说治好就能治好?”
“最起码还得问诊,连这种生活常识你都没有吗?”
“我们本想私下里来询问一下情况,也是你大庭广众喊出来。”
“你觉得这样很有面儿是吗?”
那年轻人嗤笑一声。
“拉倒吧,能治就能治,不能就不能。”
“医生都是越老越香,就你这样儿的,能治啥啊。”
“刚才在那儿装半天,真把自己当个神医了?”
听到这话,不光是方知砚和罗韵,便是旁边的张鹏,还有之前舞狮的老师傅,都是脸色齐齐一变。
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张鹏几乎是吊着一口心气儿。
虽说他自己本身也不抱多大的希望。
可毕竟这是一个特殊时刻,自己跪狮子祈福,又正好旁边有个医生。
万一,真的能行呢?
万一真的有奇迹呢?
所以此刻的他,一颗心忐忑不已。
可旁边这年轻人的话,却直接击碎了他原本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
即便这个希望,只是一个小小的泡沫。
方知砚没事,罗韵也没事。
反倒是张鹏,突然泪崩,扭过头去,死命地捂着嘴巴。
可止不住的泪,最终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如此一幕,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方知砚冷冷地盯着那年轻人,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有些人的悲剧,在另一些人的眼中却好似闹剧一样。
不想看你可以走,没必要自己多嘴。
击碎了张鹏那颗脆弱的心,你还自以为自己看透了一切。
殊不知,你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方知砚没有说话,旁边的保安看不下去,走到那年轻人面前开始驱赶。
“赶紧滚,有你什么事儿?”
“别挡在我们店门口,晦气!”
年轻人脸上挂不住,声音更大了。
“本来就是,我说错了吗?”
“你说错了!”
结果话音刚落下,人群里头就有声音反驳起来。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那可是中医院的方知砚,方医生!”
“什么?方知砚?”
“哪个方知砚?”
“废话,当然就是前阵子上报纸的那个方知砚。”
“你知道有个警察要心脏移植,是哪个医生做的手术吗?”
“你知道有个皮瓣移植的手术吗?”
“之前中医院取炸弹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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