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搂住了老板娘的肩膀:“那走吧,咱们上楼。”
老板娘心里乐开了花,心说陈年只要上楼那就稳了,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肥羊,想讹多少钱就讹多少。
只可惜,旅店今天没房间,只有一个空房用来实施仙人跳,这间房正好在柳梅那间房隔壁。
进了房间,老板娘一如既往地让陈年先去洗澡。
陈年假装解裤腰带,实则掏出了腰里藏着的刀。
看见那把寒光锃亮的刀,卷毛老板娘的脸立马抽起来。
“兄弟,你干什么?”
“老娘们,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不想伤你,你现在消停坐着,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听见没?”
“去你妈的小崽子,拿把破刀在这跟老娘装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梅三刀,我老公是二虎。”
你还三刀?
人家谢长毛才二刀,你凭什么比他多一刀。
就因为你头发卷?
见陈年在那踌躇,梅三朵还以为他怕了。
“小崽子,认识二虎就行,把刀放下,拿钱消灾吧,你今天不拿钱走不出旅店,我们的人会找到你家,整死你全家。”
“你等一下,二虎和大虎是什么关系?”
“废话,当然是兄弟了。”
“那就对了。”陈年一刀劈过去,唰的一下,就割破了梅三朵的嘴唇。
提人这事吧,一定要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说出来,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站在你对面的人,和你提的人有没有深仇大恨。
本来没啥事,一听你提的人,人家直接动手了。
陈年动手不只是因为和大虎有仇怨。
更多的还是因为梅三朵威胁了他的家人,这是陈年的底线。
这一刀划过去,世界清净了。
梅三朵捂着哗哗流血的嘴唇,脸上了露出了无比清澈的表情。
陈年这一刀很讲究,既没伤筋动骨,还能让对方感觉到疼痛。
这一刀,是几十年的功夫。
陈年拿出了柳梅的照片:“我问你,这娘们在哪个房间?”
梅三朵摇摇头。
“那我可就攮你了。”
“就在隔壁。”
陈年腾的站了起来。
刚才和梅三朵对峙的时候,他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就像是人被从床上狠狠摔倒地面上的巨响。
陈年担心,是不是陈米抱着柳梅来了一个冲刺。
他在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
每一种可能,对于自己和弟弟来说,都是毁灭性打击。
这会,于老三打来了电话,说人已经到了,要不要上去?
“来吧,我在二楼。”
趁着陈年接电话的功夫,梅三朵没命似的跳到了窗台上,她朝着楼下大喊,二虎啊,赶紧上来吧,我挨砍了,上来救我!
二虎的人,和于老三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冲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