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刀绝不会想到,会有一个长相酷似范德彪的男人,踹门冲进病房。
就像陈家安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留着这样的发型。
门被踹开的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来自村子深处的禽兽父亲,和城乡结合部最时尚的混混,进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对视,陈家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脑袋有点痒,可能是要长头发了。
谢二刀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裤裆,有点痒,可能要长~
陈家安举起斧头,质问谢二刀:“是不是你找人来的我们村。”
要说陈家安还是经验不足,你都拎着斧头冲进去了,还问什么,先砍了再说。
这要是陈年进屋,肯定直奔谢二刀,砍完顺着窗户跳下去逃走。
我不问为什么,就谢二刀这发型,难道就不值得挨两斧头吗?
谢二刀没有回答陈家安的问题。
他在想,我刀放哪了?
不需要刀的时候,整天把他别在酸臭的裤裆上,现在用刀了,刀却不见了。
刀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谢二刀吞了一口唾沫,他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往窗户的方向跑去。
陈家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裤子。
哗啦一声,谢二刀的裤子直接被扯开。
鲜艳的红色裤衩,映入眼帘,给人一种发育失败的感觉。
陈家安抡圆了斧头砍向谢二刀。
一刀劈碎了窗户玻璃。
哗啦一声,惊醒了正在楼下抽烟的小弟。
陈年一看那几个人就是谢二刀的小兄弟。
那发型,那瘦腿裤,那精瘦的身材,不是一伙人就怪了。
这身打扮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发廊刚走出来的小伙。
陈年拍了拍马闯:“开车,拦住他们!”
面包车猛地冲上去,挡住了那几个想往医院里面冲的非主流男孩。
车门一开,马闯和陈米就跳下去和这群非主流男孩厮打在一起,陈年记得特别清楚,马闯抓住一个粉头发的脖领子,一边揍他,一边问:“你印不印识我,你还牛B吗,你还打我眼睛吗?”
“去你妈的,我都不认识你!”
这些非主流男孩战斗力不是很强,陈米几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绑了。
绑了,并不是说用绳子捆住这些人,而是控制住他们,带上了车。
陈年揪住领头那人的长辫子,啪啪两耳光抽了过去:“你在这装什么清朝人?还他妈梳上辫子了,给我剃了!”
“这叫发型,你懂……哎哎,大哥我错了。”
陈年擦了擦手,旋即看向三楼的方向。
陈家安和谢二刀的搏杀正处在白热化阶段。
谢二刀现在最困惑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说是陈年的人吧,又不像陈年的人。
谢二刀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他也不确定陈家安是哪路人马派来的。
他一脚蹬飞陈家安,连滚带爬地跑出病房,大声呼救,结果陈家安快速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两人倒在地上,互相抓住对方的头发。
谢二刀的头发长,被抓一下老疼了。
一疼,他就急眼了,一口老痰吐在了陈家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