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时机,陈年开门将弟弟推进了大院。
他紧随其后,锁死了大院的门。
陈米拍着胸脯,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陈年倒不像弟弟那么狼狈,可还是吓得不轻,差一点哥俩就葬送狼口,这样的后怕,让陈年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
得抓紧时间,干掉这头独狼。
这支弓,射杀个中小型食素动物没什么问题,可是对狼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刚才要是拿枪,狼早就被自己打死了。
这箭不稳。
陈年心想,要不然就和村长说说,让他想办法给自己弄个守山人的身份,这样他就可以持枪上岗了。
这会,林翠花出来喝水,正好看见哥俩在外面坐着。
“你俩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坐着干啥?出什么事了?”
“我弟想找对象了,在外面放风,我陪陪他。”
陈年当然不能跟林翠花讲刚才的惊魂,那样只会让她担心。
“对了妈,明天中午的时候,准备一下,咱们搬到村东去,我买了老王家的房子,他女儿着急治病,房子几百块就卖了,我凑了凑直接买了。”
这话给林翠花吓了一跳。
几百块钱的房子,陈年说买就买了?
上山打猎就这么赚钱吗?
比林翠花还吓一跳的是陈家人。
陈家和万万没想到,陈年竟然这么有出息,甩了自己儿子几大街。
人家陈年买房买肉,带着一家子搬进了新地方,自己儿子还在那装陈浩南呢。
我陈家和相貌堂堂,一辈子老实本分,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
这是我儿子吗?
陈家和说自己老实本分,就像不吃香菜说自己是纯情少女一样。
顶着纯情老师的帽子,去祸害社会,去玷污爱情,这就是陈家和做过的事情。
他熄灭了手里的烟,走到了陈家安面前。
看着弟弟这鼻青脸肿的样子,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脑袋被儿子打成了血葫芦,该说不说你这儿子,真是这个。”陈家和比画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真是头子,你看看我儿子山河,虽说赚得不多,可是不打爹骂娘,这点陈年肯定比不了。”
陈家安被讽刺得有点挂不住脸。
“你他妈到底想说啥!”
“得了,不逗你了,就知道你小子不识逗,你还记不记得,原先住咱们对面的那个大脑袋?”
陈家安狐疑地看着弟弟:“我记得,那小子不是在山上当猎人,听说枪法不错,前几天还打了一只野狍子下山,怎么了?”
“让陈山河跟着他混,上山打猎去抢陈年的猎物,这样一来,陈年抢不过山河,没有钱赚,迟早会回来,等他一回来,咱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对啊,大头是职业猎人,陈年半吊子出身,如果能让陈山河跟着大头屁股后面上山,那陈年绝对会被抢死。
陈家和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不过要想让陈山河跟大头混,得需要学徒费,这个钱,你得帮我拿一点,咱们两家一人五十块钱。”
一听这话,陈家安脑袋都大了。
其实大头收徒根本不需要一百块钱,人家大头就要了50块钱,另外多出来的50块钱,是陈家和给自己要的钱。
这哥俩一直这样,你算计我,我暗害你。
彼此心照不宣,貌合神离,之所以还没撕破脸,是因为那个燃点还没炸开。
要是陈家和知道了陈山河的真实身世。
咳咳咳,想到这里,陈家安忽然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