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现在还只是皇上的铺床丫头,就已经这么大的派头,将来要是做着皇上的妃子,那得是如何的威风八面?
只怕到时候老爷夫人都要跪下给她磕头的。
晚余急着见阿娘,给胡尽忠使了个眼色,让他差不多得了。
胡尽忠的三角眼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对自己发威的效果很是满意,便缓和了语气道:“不是咱家有意为难,实在是怕伯爷您有不周到的地方,再惹了皇上不高兴。
比如说,您既然奉命将梅夫人按正妻规格下葬,就该让府上的公子小姐和姨娘们全都披麻戴孝,而不是穿身素衣戴朵白花敷衍了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是是,胡公公提点得极是。”江连海黑着脸瞪了大夫人秦氏一眼,“你怎么回事,连这个都没想到?”
秦氏气得要死,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垂首恭敬道:“是我疏忽了,回去就让他们换上重孝。”
“这还差不多。”胡尽忠端着架子点了点头,指着那辆马车道,“这是万岁爷的车驾,下人们毛手毛脚的怕弄坏了,劳烦伯爷亲自找个妥当的地方停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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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海被当作车夫使唤,简直屈辱到了极点。
可是有什么办法,胡尽忠当众说了这是万岁爷的车驾,他能拒绝吗?
其他人听闻三小姐乘坐的居然是万岁爷的车驾,对她的敬畏便又多了几分。
万岁爷都把自己的车驾给她坐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把皇后的位子也给她?
这么的话,江家是要出个皇后娘娘了?
可她不是哑巴了吗?
哑巴也能当皇后吗?
说起来,这福气原该是大小姐的,偏生老爷非要把大小姐许给晋王。
那时候,老爷和大夫人,大小姐以梅姨娘的性命相逼,硬是把三小姐送到了皇上身边,现在是不是悔得肠子都绿了?
一番折腾之后,全家人把晚余当祖宗似的迎进了府门。
另一边,祁让恰好下了早朝,从后殿走出去。
“安平伯府那边怎么样了?”他出了门,第一时间向孙良言询问。
孙良言面露难色,小心翼翼道:“晚余姑娘的马车在宫门外出了点小状况。”
“什么状况?”祁让立刻冷下脸,眉心拧起来。
孙良言就把当时的情形和他说了一遍,安抚道:“皇上别担心,左右晚余姑娘没受伤,暗卫传了消息回来,说人已经平安到家了。”
祁让凤眸微眯,望着虚空处默然一刻:“暗卫没有暴露吧?”
“没有,奴才问过了,他们都没有现身。”孙良言说,“还好小禄子赶上了,否则的话,只怕暗卫就不得不出手了。”
“小禄子?”祁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是不是徐清盏的干儿子?”
孙良言一愣,他故意没说来禄,就是怕皇上又怀疑徐清盏,奈何皇上心思敏感,还是起了疑心。
他不敢隐瞒,应声道:“没错,就是他。”
祁让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檀木珠串,幽幽道:“朕隐约记得,小禄子很擅长驯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