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在给晚余扎针的太医都吓得一哆嗦,差点扎错地方。
下一刻,祁让就向他看过来:“怎么还没醒,你到底能不能行,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还醒不过来,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太医吓得两腿发软,单膝跪地直接变成了双膝跪地。
“皇上息怒,先让太医施针吧,您这么唬他,扎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孙良言小声劝道。
祁让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疲倦地摆手道:“叫他们都出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
“是。”孙良言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小福子把人都带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祁让扫了一眼,见屋里只剩下孙良言和胡尽忠,便皱眉道:“徐清盏呢?”
“已经走了。”孙良言说,“皇上不是叫他去查盒子经谁手送进来的吗,顺便还要传召安平侯。”
祁让沉默下来,揉着太阳穴默默地看太医施针。
施完针,晚余还是没有醒,太医又喂了几颗丸药给她,战战兢兢对祁让禀道:“晚余姑娘急火攻心,气血逆行,又在寒风里跪了半天,虽然性命无碍,也不能一下子就醒过来,皇上且耐心等一等,臣再开个方子让人煎药给她服下。”
祁让冷冷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让别人煎,你是太医,你自己亲自去煎。”
“……”太医很是无语,很想告诉他,那个药谁煎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自己是太医就凭空多出一些效果。
可是眼下这情形,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哪敢再跟皇上理论,只得恭敬应是,退了出去。
祁让转头去看晚余,见她的手还放在被子外面,就掀开被子帮她放进去。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祁让一碰之下,眉头深深蹙起,连忙又去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同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祁让的心揪起来,又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发现她的身子也是同样的冰凉。
“怎么回事,她怎么是冰的?她……”
她不会要死了吧?
祁让硬生生收回这句快到嘴边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不会的皇上,太医都说没事的。”孙良言忙安抚他,“想必是在寒风里冻狠了,暖一暖就好了,奴才这就叫人送几个汤婆子过来。”
“要什么汤婆子?”一直没吭声的胡尽忠突然开了口,“老话说得好,盖得厚,不如肉贴肉,皇上是真龙天子,身上阳气足,可比汤婆子好使多了。”
“少胡说。”孙良言瞪了他一眼,“皇上是天子,你竟敢拿皇上和汤婆子比。”
“我说的是实话,汤婆子才多大点,要暖到什么时候去?”胡尽忠一本正经道,“皇上身高腿长,火力旺盛,把晚余姑娘整个往怀里一包,一会儿就暖热了。”
“你……”孙良言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恨不得一拂尘甩在他脸上。
“行了,都别说了!”祁让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去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孙良言脸色一变:“皇上,您不会真的要……”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