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把你治好,百年之后,墓碑上改成傅姓,如此跟你祖父也有交代。”
傅知砚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笑,想摇头但是忍住了。
“岳老,你不必着急。”
“我不急,我怕你急,娇妻在怀,你又不是神仙下凡,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一世?”
岳老说着,轻笑出声,玩味地看着傅知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早就图谋不轨了吧。”
······
傅知砚闭上眼睛,痛得不想说话。
“无妨,我都懂,你不用解释。”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岳老拔了几根银针。
“秦年。”
秦年提着准备好的药浴走进来,小心翼翼将傅知砚扶起,换药浴再将人扶回去。
“第二遍汤浴,等会再换一遍,银针拔出,只能暂时止住,还要再泡几日,此次的凶险才算是过去。”
“你不要逞强,该示弱就示弱,苦肉计很好用。”
岳老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嗡嗡传进傅知砚的耳朵,傅知砚没有回答,只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秦年提着木桶看了傅知砚一眼,转身出去。
酉时一刻,太阳早已西斜,谢南笙站在偏厅门口。
“世子如何了?”
“夫人放心,岳老在里面。”
谢南笙刚从苏珩嘴里知晓岳老的身份。
上辈子,她嫁到安国侯府十年都不知道还有岳老这一人物,安国侯应该也不知道,不然如何瞒得过萧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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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莫名出现的暗卫,她方才试探过,那不是苏珩的人,似乎也不是太子的人。
能在萧婉君的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傅知砚并不简单,只是他的本事好像比她料想的厉害。
谢南笙点头,坐回椅子上。
酉时三刻,太阳落山,天边镀上一层绯红,映照在院子中。
主院的门终于被打开,谢南笙蹭的一下站起来,直直盯着门口。
傅知砚才到门口,一眼看到站在对面的女子。
谢南笙一身杏色广袖长裙,里面一件肉粉色襦裙,太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散发出一丝柔和,满含笑意地望着他。
隔着院中不远不近的距离,傅知砚望着谢南笙,心头泛起暖意,手指头蜷缩在一块。
那颗早已被拨乱的心调皮地上下跳动,好似在嘲笑傅知砚,他如何压制,都越不过它,此情此景甚至不能压制它分毫。
谢南笙笑着走上前,温声软语。
“阿砚。”
谢南笙一扫之前的担心,也没有开口询问情况,甚至都没有多往他的腿上看一眼,跟昨日的相处一般。
他不想让她挂念,他不愿提起,那她只当‘不知’。
傅知砚看向苏珩,后者一脸无辜,抬头看着晚霞。
“阿砚,祖母和母亲还在府中等我们。”
岳老倚在门边,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难怪臭小子动心,换谁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