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马还伤了苏二公子?
可那人不是说,迎亲队伍之人,一个都没伤,甚至是一旁的百姓,也没几人破皮。
苏珩将袖子高高撩起,将手臂杵到男子的跟前。
“你方才说闹事的疯马是你的?”
男子点头。
“世子已经杀了小人一匹马,只求世子将其余的马还给小人,小人是外地来的,卖了宅子,抵了田庄铺子才凑得一笔银子,就等着卖了这几匹马回本,求世子可怜可怜小人吧。”
“你闭嘴,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苏珩,不是世子,而且你的马,是苏家侍卫斩杀,你该去长公主府闹。”
“我来猜猜你为何不去长公主府,一是觉着安国侯府今日办喜事,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以任你拿捏,二是有人指使你。”
“怎么可能,分明是世子的侍卫。”
苏珩嘴角微微勾起。
“你一个外来的商人,居然认识世子的侍卫?”
男子脸色惨白,显然已经知道说错话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小人不认识,小人是听周围的百姓说的。”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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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珠子一转。
“很多人,小人实在认不出,而且小人就算知晓,也不会道出其名字,不然岂不是连累他人?”
“若不是家中的银子都压在几匹马上,小人也不敢跪在此处。”
苏珩再次将伤展现给众人看。
“律法言明,凡是在街巷纵马致人伤者,杖责五十,伤势严重且伤患人数过多,杖责一百或者流放,太子表哥觉得他该杖责多少?”
萧玦看向地上的男子,淡声开口。
“你的伤势不轻,还伤了不少百姓,至少杖责一百,少不得还要在牢里待十年八年。”
男子脸色更加惨白,杖责一百?待十年八年,那他还有命离开京城?
“且依着你的话,还有武功高强的人藏在其中,此事极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孤觉得应该将人交由刑部,逼问其意图,保不齐是别国的暗探。”
萧玦一番话,一旁的大臣都留了两分心思,太子殿下虽是夸张了点,可未必没有道理。
安国侯掌管城郊军营,别国的探子将主意打到安国侯府,再正常不过。
苏珩点头,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侍卫上前将男子拖起来。
“送去刑部。”
“太子皇兄,此事未免太过武断。”
萧玦看向萧齐。
“事关朝政,容不得半点粗心,安国侯掌管城郊军营,世子婚宴,无端有疯马,还有高人,不得不谨慎。”
萧齐眼底的笑意尽数退去,萧玦话已至此,他若是再多说半句,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又是一番猜忌。
可端王实在不安,谢鹤鸣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着他安排这一出。
还有,傅知砚为何还好好的?
不等端王想明白,男子双腿一阵骚味,抖得不成样子。
“不是,小人不是暗探,小人是受人指使的。”
杖责和収监已经是极限,若真跟别国扯上关系,他一家老小还能有活路?
男子彻底慌了,哪里还顾得上背后之人的交代。
端王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子,银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端王府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