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的婚姻大事,祖母定然给你安排妥当。”
“多谢祖母。”
秦年推着傅知砚出了院子,傅知砚看了一眼天,今晚的月亮挺好看。
“给南笙带句话。”
翌日,谢南笙刚到府门口,就见蔺如之和管家指挥下人搬东西。
“母亲。”
蔺如之听到谢南笙的声音,笑着转过头。
“南笙,母亲正要让人去找你,你让婢女去将傅随安送给你的东西都搜罗出来,母亲让管家给他送回去,他的晦气休想沾染你半分。”
谢南笙挽着蔺如之的手臂。
“母亲,我早让人给他送回去了。”
“那就好,母亲让管家敲锣打鼓把聘礼给他们送回去。”
谢南笙看到门口这阵仗,想来母亲早就想这么做了。
“母亲做主就好。”
蔺如之抬手替谢南笙整理碎发。
“可是要出门?”
谢南笙凑近蔺如之耳边低语两句,蔺如之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那你快点去,莫要让人久等了。”
说着,蔺如之已经将谢南笙推上了马车。
马车停在碧香楼的后门,守门的小厮将人迎到二楼拐角的雅间。
谢南笙正要抬手叩门,门已经被人打开,谢南笙一眼看到轮椅上的傅知砚。
“世子。”
丫鬟小厮退到隔壁雅间,屋内只剩下两人。
谢南笙不知为何,无端生出一点不自在,明明两人前两日才见过,可就是感觉变了。
傅知砚瞥见谢南笙有些发红的耳朵,将冰镇过的果蜜推到谢南笙的面前。
“尝尝味道如何。”
谢南笙看了傅知砚一眼,端起小碗喝了小半碗,心中的燥热得到些许缓解。
“世子,圣旨的事?”
傅知砚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谢南笙的头顶。
“南笙,这是最快速的法子,如此陛下就不会担心被戳脊梁骨。”
谢南笙心中明白,其实她昨晚想了一整晚,傅知砚确可以替她求一道退亲圣旨,可陛下心中始终会有一根小刺。
正如她先前所想,在大婚那日揭穿傅随安子嗣艰难,之后自请在谢家后院替父兄守孝,只要她一天不嫁,陛下心里都会有根刺存在。
两者本质上一样,可傅知砚此举直接将陛下的责任揽过来,以后她若是不幸福,那就是傅知砚的过错,跟他无半点关系。
“世子,谢谢你。”
傅知砚眼角露出一点笑意,将手中的杯盏放下。
“南笙,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谢南笙揪着帕子的手微微出汗,错了?
赐婚圣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