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说话,直直看着谢南笙,心中痛苦万分,傅随安眼盲心瞎,她何尝不是?
一时心软,酿成大错。
这些日子,只要想起谢鹤平和谢行舟,老夫人的心口就像被人用匕首挑出来一次又一次,痛得她喘不过气。
可是她必须咬牙撑着,她犯的错,她不能让南笙一人面对。
*
傅随安回到傅家,李氏紧张地迎上来,一连几日都在极度的紧张中。
随安每次进宫,都会添新伤,她沉浸在自己的害怕中,没注意到傅随安的神情。
今日陛下也召集谢南笙进宫了,李氏还记得昨晚那个来宣口谕的小太监,眼神轻蔑,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随安,陛下怎么说?可是收回圣旨了?可要罢你的官?”
傅随安停下脚步,笑着看向李氏。
李氏一怔,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颤抖着开口。
“随安,你不要吓母亲。”
傅随安闻言,笑得更欢了。
“母亲,进去再说。”
李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随安该不会受刺激,脑子不大清醒了?
“随安,你别卖关子了,母亲都能承受。”
李氏已经在脑中将所有坏结果都想过,娶不到谢南笙没关系,只要官职还在,傅随安就有翻身的机会。
等时间一长,接着安国侯府的势,还能往高处爬。
“母亲,陛下让我们按时完婚。”
李氏蹭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随安,因为太过惊喜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随安,你没有骗母亲?当真如此?陛下没有收回赐婚圣旨?孟听晚呢?谢南笙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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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安扶着李氏坐下,安抚地冲着李氏点头。
“母亲,陛下英明,他并没有责罚我,只是让我不许纳妾,至于听晚,陛下说待她生下孩子,会将她送离京城。”
他会找个机会跟听晚解释,到时候他会在庵堂旁边给听晚找一处宅子,暂时委屈听晚几年,只待事情一过,他再想法子替听晚换个身份。
李氏再三询问,确定傅随安说的不是假话,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李氏双手合十,朝着上天拜了几拜。
“菩萨保佑,老天保佑,肯定是你爹泉下有知,不忍你功亏于溃。”
傅随安看着李氏。
“母亲,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担心了。”
李氏摇头,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不重要,而且此事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说来此事也怪母亲冲动,你不怪母亲才好。”
“我怎么会怪母亲。”
李氏没有将傅随安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事情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傅随安对她肯定有怨。
如今绕了一个圈,事情仍旧顺利,随安才不怪她,但是她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有些时候,该软还是得软,毕竟她靠着傅随安才能风风光光。
至于孟听晚,断然不能让她生下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横在随安和谢南笙之间,更不能让谢南笙借此发作。
下晌,宫里传出消息,傅随安和孟听晚之间是孟家女一手推动。
孟家庶女宴会上对傅随安一见倾心,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一步步给傅随安下套,骗取同情,至于孩子,子虚乌有。
谢南笙和傅随安的婚期一切如常。
传言一出,不少百姓都闭了嘴,真真假假,他们看不明,圣上已经出面,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闲聊的。
而且孟家没有出言反驳,谢家跟傅家的婚约并未解除。
世家大族,即便心有猜测,也不敢随意打探,圣上的裁决不容置喙。
圣上记挂谢太傅,许诺谢南笙,不许傅随安纳妾,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茶馆酒肆的书生闻言,停下手中的笔。
苏珩听到风声,第一时间出府,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