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这些时日的事情,朕略有耳闻,你是谢太傅的嫡女,朕绝对不会让人亏待你,此事朕会替你做主。”
谢南笙微微屈膝行礼。
“臣女多谢陛下。”
荣帝萧蒙看向跪在地上的傅随安。
“傅随安,你可知错?”
傅随安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微臣知错,微臣以后肯定会好好对谢姑娘,断然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傅随安的屁股还在抽痛,他的膝盖青了又肿,肿了又青。
“混账,朕好心为你二人赐婚,你却置朕的颜面不顾,杀你一百次都是轻的。”
“微臣知错,微臣本只是想去做个告别,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不但伤了谢家人的心,还委屈了谢大姑娘,甚至还累了陛下的英明,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求陛下责罚。”
荣帝将一旁的砚台扔过来,正中傅随安的额头,很快起了一个大包。
“微臣认罚,只求陛下顾及龙体,若是因为微臣一时糊涂损了陛下龙体,微臣死一千次也难消此罪。”
荣帝狠狠瞪了傅随安一眼。
“你跟孟家女是怎么回事?”
谢南笙的眉头皱起,事情跟她猜想的好像不太一样,瞧着陛下不像是要惩治傅随安。
谢南笙收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余光瞥向一旁的端王,心中生出不安。
“回禀陛下,微臣在宴会上喝醉了,出去散酒气之时,遇到落单的孟姑娘,微臣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等醒来的时候,过错已经酿成。”
孟承听着傅随安的话,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鬼话连篇的傅随安,心中的鄙夷达到顶点。
孟承低着头,唇线绷成一条直线。
“事后,微臣原本想跟谢姑娘道明,可彼时谢太傅刚殒命,微臣实在说不出口,待接到陛下的圣旨,微臣又是欢喜又是心惊,可微臣深知不能继续,故而斗胆约孟姑娘出来一见,我本是想好好补偿孟姑娘,可谁知孟姑娘竟有了身孕,此话正好被家母听到,她一时着急就铸成大错。”
傅随安说着,猛又磕了两个响头。
“陛下,微臣一早就说过,这辈子只会娶谢家姑娘一人,更不会纳妾。”
谢南笙身体不受控制,开始止不住发抖,傅随安卑鄙无耻。
他跟孟听晚暗中苟且,只有身边的随从和婢女知晓此事,傅随安是断定她拿不出他们二人早就勾搭在一块的证据,所以才信口胡说。
谢南笙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孟承,还有什么不明白,背后的那只手已经将孟家和傅随安说服了。
思及此,谢南笙跪了下来。
“回陛下,傅大人胡说八道,他跟孟听晚早就认识。”
“南笙,此事朕已经调查过,傅随安说得千真万确,人证地点都对得上,朕知此事惹你伤心落泪,你心中有所怨怼,不过朕同你保证,傅随安以后只有你一个正妻,他若是敢纳妾或者养外室,朕绝对不轻饶。”
说着,荣帝看向孟承。
“至于孟爱卿的庶女,先养在家里,孩子若是能生下,直接送离京城,之后将孟听晚送到庵堂清修,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庵堂半步。”
“微臣遵旨。”
孟承无奈闭上眼,他明白陛下的意思,听晚胎象不稳,注定生不下孩子。
愚蠢的母女二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皆是泡影,还搭上自己的下半生。
愚不可及。
谢南笙脸色惨白。
“陛下,臣女所求并非此事,而是。”
“谢姑娘,皇恩浩荡,父皇为着你们二人的事,几宿不曾睡过好觉,昨日还询问本王,是否一时好心出了错,如今父皇已经替你做主,你该道谢。”
谢南笙看向端王,俨然已经反应过来,她从两日前就已经掉进端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