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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宋娴晚破天荒地去了一趟秦致的院子。
顾淑雅今日被武威伯夫人请出去打叶子牌了,不在家中。
秦致这两日告假在家,倒是被宋娴晚撞上了。
“五舅舅。”
见到秦致,宋娴晚乖巧地俯身行礼。
秦致很意外,毕竟之前送到海棠苑的东西无一例外都被退了回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宋娴晚不喜了呢。
“阿晚来了?快坐。”
说完,秦致让自己的长随去泡茶,而后在她对面落座。
“今日来寻五舅舅,可是有要事?”
听秦致这么说,宋娴晚扭头看向茯苓。
茯苓会意,走到秦致面前,将自己手中的锦盒放到桌子上。
“这是?”
秦致疑惑开口,宋娴晚轻声回道:“前段时日回了一趟柳州,要回母亲不少嫁妆。”
“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套头面,想起宋妈妈的话……”
“她说这是五舅舅送给母亲的,所以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听到宋娴晚这么说,秦致愣了下,而后伸手打开锦盒。
盒子里躺着的,正是一套昂贵的紫玉石头面。
秦致看着这套头面,眼中不禁划过几分暗芒。
“既然已经是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归还的道理。”
“这是我恭贺三姐新婚的,倒是不曾想,竟成了遗物。”
秦致的手划过这套头面,带着几分感慨的说出。
“是五舅舅亲手给母亲做的吧,玉冠的内侧,刻着母亲的名字。”
宋娴晚说话时,始终看着秦致的表情。
在她说出亲手所做这四个字后,秦致的表情果然有了变化。
像是被人窥见最真实,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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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这个手艺,是匠人做的,刻名字也是防止旁人偷去罢了。”
秦致笑着说出这句,再看向宋娴晚时,眼眶却有几分泛红。
宋娴晚轻点头,站起身来:“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东西我也不适合戴,就留给五舅舅吧。”
说完,她再次俯身行礼,离开了这里。
秦致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后才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这套头面。
回海棠苑的路上,宋娴晚满面凝重。
“姑娘,可有试探出来什么?”
茯苓出声问了句,宋娴晚缓缓停下步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早已泛黄的纸。
“母亲从未打开过这个盒子,所以当年,秦致以为是母亲心甘情愿的。”
纸张泛黄,早已辨认不出上面的字迹。
可却依稀能看清楚几个字。
离开,逃,等你。
她深吸一口气,将纸重新塞进袖子里。
顾淑雅为什么要杀她,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这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对付她的。
她不死,顾淑雅的心就不安。
茯苓看着宋娴晚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担心。
“姑娘,这些事,要不交给奴婢来做吧……”
“我亲自来。”
说完,她带着茯苓回到海棠苑。
宋妈妈早就将她要的毒拿了过来,如今就掺在之前顾淑雅送来的口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