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毒送进来,我想个法子,试探一下顾淑雅。”
听宋娴晚这般说,宋妈妈握住她的手:“姑娘的身子可不能再折腾了。”
当初为了能够顺利进入侯府,她受了多少苦,宋妈妈和茯苓是看在眼里的。
两人不想宋娴晚再以身犯险了。
“无碍,先想法子拿过来毒,我才能知道,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做了什么,都有迹可循。
更何况,宋娴晚要操盘的这一局棋,原本,是死局。
见劝说不了宋娴晚,宋妈妈也只好先应下。
但愿她们要做的事情,能够顺利吧。
此时武威伯府中,徐威躺在床上,面色憔悴。
武威伯夫人坐在一旁,拿帕子擦着眼泪。
不远处坐着武威伯,脸色也很难看。
“伯爷,他秦颂亭就这般滥用私刑,害得威儿……”
“行了,他不掺和那些事儿,能给秦颂亭抓他的理由?”
武威伯听着自家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觉一阵烦躁。
为了捞徐威出来,他付出的东西,那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跟秦颂亭说,徐威出不来,跟秦颂亭说,左相那里……
“之前永宁侯府不是想同威儿结亲吗?你明日亲自去一趟吧。”
听武威伯这般说,武威伯夫人顿时一愣:“伯爷之前不是不想同他们家结亲吗?”
“今日不同往昔,你先去试探试探吧。”
“对了,威儿说,他在大理寺的时候,秦颂亭的五妹妹去见过他。”
多少也算个情分,而且能在大理寺见人,想来这秦颂亭也是在乎他这个五妹的。
武威伯夫人冷哼一声道:“那秦思雨不过是个庶女,就算有心,也不能配给我的威儿做正室。”
“永宁侯府的五夫人,之前是想将她的嫡女许给威儿的。”
有了这句话,武威伯嗯了声:“你看着办吧。”
徐威是她的亲生儿子,武威伯夫人还不至于坑了他。
夫妇两人说完后,便听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伯爷,左相请您过府一叙。”
武威伯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知道了,去将我上月新得的那副顾大家的画拿来。”
价值千金的画,也不知能不能买来左相消除疑虑。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大理寺的灯盏却比往日亮的更多。
秦颂亭坐在一旁,用帕子擦着手中的弯刀。
刀锋锃亮,都能照出人影,泛着寒光。
“大人,都准备好了。”
手底下的几名黑衣人出声说了句,白霖上前将一枚令牌放到秦颂亭手边。
“爷,人都齐了。”
话音落下,秦颂亭淡漠的眉眼扫过刀锋中映出的脸。
“留不下活口的,格杀勿论。”
“听闻左相生辰在即,本官就送他一份大礼吧。”
白霖点头应下,就是不知这大礼,对于左相而言,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秦颂亭起身,弯刀收进刀鞘中。
他拿起令牌,悬挂在腰间,将头顶的面具拉下来,遮住了脸。
罗刹鬼面,不见血,可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