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他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甚至就连秦颂亭都觉得,他的世界,本就是冰冷残酷的。
他不需要人懂他,不需要人爱他。
可偏偏,宋娴晚是个例外。
不是强势的闯入,而是就像这雨一样,一点一滴的渗透。
等秦颂亭反应过来时,早就甩不开她了。
在听到阿恕这两个字后,秦颂亭在想,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他竟然如此纵容她。
因为纵容,导致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唤他的表字。
“宋娴晚。”
“阿恕,哥哥。”
他没生气,也没阻止,宋娴晚便得寸进尺地又喊了他一句。
在秦颂亭要伸手去拉她时,她撑着伞直接走到台阶下。
“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是个很好听的字。”
她歪了下头,浅淡的笑却是那般的认真而诚恳。
秦颂亭双手抱胸,看着站在雨中的她。
“明日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回家?”
他没说话,宋娴晚又出声问了句。
回家……真是个更好听的词。
“巳时。”
落下这两个字,宋娴晚点头:“那我明日再来,表哥。”
她咬重了表哥两个字,像是为了和刚刚的阿恕两个字区分开来一样。
秦颂亭看着她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雨中。
他承认,她唤他表字时,黏糊糊的,又缠绵的语气,真的很好听。
不是字好听,是她的声音好听。
给他一种,宋娴晚很珍重他,所以就连唤他的表字都要郑重认真喊。
白霖看着秦颂亭唇角无意识勾起的笑,都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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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手段可真高啊……
宋娴晚心情不错地回来用了晚饭,又好好地休息了一夜。
次日起了个大早,特意去买了柳州的纸皮汤包。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
她就要时时刻刻地给秦颂亭献殷勤,让他日日见到她。
拎着食盒径自去秦颂亭院子时,宋娴晚察觉到了一旁伸过来的拐杖。
只不过她没避开,而是就这么栽倒在地上,怀中护着那个食盒。
“宋娴晚,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宋庭丰的声音传来,宋娴晚抬头便看到他阴鸷的脸。
“你要做什么?”
宋娴晚对着一旁的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点头,一口咬在控着她的小厮胳膊上。
等那小厮吃痛时,她撒开腿就跑。
“少爷,跑了一个。”
“给我去追,抓到之后直接打死!”
宋庭丰带着恨意地说出这句,而后用手中的拐杖打在宋娴晚腿上。
“我想干什么?没听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他也是昨夜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娴晚算计的。
要不是她,他这条腿顶多是跛脚。
可如今,没有拐杖,他连路都走不了。
从一个正常人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宋庭丰根本没法接受。
他不好过,他又怎么会让宋娴晚好过。
睚眦必报的性子让宋庭丰如今不仅想打断宋娴晚的腿。
他更要让宋娴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