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有宋娴晚一个人在这里,说不准宋少华根本就不会留她。
李玉此时也顾不上其他,赶忙跟上了宋少华的步子。
不多时,正厅内就只剩下了宋娴晚和秦颂亭还有各自的仆人。
“又利用了我一次。”
秦颂亭坐在一旁也没起身,只是抬眼看她。
他面上笑意全无,只剩下一片淡然,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宋娴晚微微垂眸,避开了秦颂亭的目光。
“府里的情况表哥也看到了,我若不如此,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我对不住表哥。”
秦颂亭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开口问了句。
“然后呢?”
“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母亲的嫁妆是她留给我的念想,我定要讨回。”
两人说完后,管家也安排好了院子,请两人过去。
给宋娴晚安排的院子,位置十分偏僻,倒是和在永宁侯府差不多。
这原本是她的家,可如今却无处可以待。
就连秦舒怡曾经住过的院子都让李玉推了重新建。
茯苓看着这又小又破的院子,不由得开口道:“她也就这点儿肚量了。”
若是无人指使,管家可不敢这么安排。
除了李玉,也没人想让宋娴晚这般难堪了。
“无妨,血债血偿。”
她定会让李玉将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宋府的一些下人们在议论纷纷,说三少爷摔得很重,怕是伤了筋骨。
这会儿夫人和老爷正在差人去找大夫进来给三少爷看腿呢。
三少爷宋庭丰可是宋少华的命根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宋少华可要心疼死了。
宋娴晚听着下人们的议论,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转头对茯苓轻声说道:“你去打探下宋庭丰如今的伤势。”
茯苓点头应下,立马就去办了。
不多时,茯苓便回来了,还带回了意想不到的答复。
宋府就宋庭丰一个儿子,有李玉惯着,宋少华宠着,也就养成了横行霸道的性子。
宋少华这些年来官职升得快,手中又有秦舒怡的嫁妆。
有钱有权,在这柳州也是横着走。
平日里少不了欺男霸女,这次被摔伤,也不是意外。
是他惹了兵马司家的姑娘,让人家一鞭子给从马上抽下去的。
偏宋庭丰是个酒足饭囊之辈,今日又倒霉,直接磕到了石头上,被惊吓的马儿踩到了腿。
这才有了这样的祸事。
他觉得丢人,也不敢跟自己爹娘说。
不过即便宋少华知道了,应该也不敢同兵马司的人起冲突。
宋娴晚沉思片刻,计划在脑子里成型。
这次,她不仅要拿回嫁妆,还要让扒下来李玉的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