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晚跪在地上的蒲团上，关切地问了句。
听到这话，秦老夫人朝着她伸出手，宋娴晚凑近她握住她的手。
“舒怡，你来了。”
秦老夫人口中唤的，是宋娴晚母亲的名字。
“老夫人，这是表姑娘，不是三姑奶奶。”
康妈妈俯身看着秦老夫人说了句，秦老夫人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宋娴晚。
宋娴晚看到秦老夫人眼中的失望。
“是阿晚啊，我瞧错了。”
“外祖母。”
宋娴晚的手搭在秦老夫人的手腕上，探过她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不是病入膏肓。
“人老了，糊涂了，认错了人。”
秦老夫人示意康妈妈将她扶起来，宋娴晚起身帮着掖住被角。
“老夫人，四爷五爷他们还在外头等着呢……”
待秦老夫人坐好后，康妈妈沉声说出这句。
而后宋娴晚听到秦老夫人冷哼一声：“他们愿意在外头站着就站，站多久我也不管。”
“外祖母，四舅舅和五舅舅也累了一整日，您要是不想见，不如让康妈妈出去报个平安，让他们先回去？”
宋娴晚对上康妈妈求救的眼神，出声劝说了句。
秦老夫人瞧着宋娴晚，轻点了下头：“看在阿晚的面子上，去吧。”
说罢，康妈妈转身去传话。
“一大家子的人，没一个省心的。”
“还是我们阿晚最听话了。”
秦老夫人露出一笑看向宋娴晚，她越看，越觉得宋娴晚和她母亲长得像。
“外祖母，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这么动怒了，今后要平心静气，若您倒下了，阿晚可就没依靠了。”
宋娴晚垂眸，柔声说出这句，秦老夫人点点头，眼中满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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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康妈妈从外面回来，宋娴晚也将秦老夫人哄睡了。
她走出屋子，看着康妈妈问道：“五舅舅和外祖母说了什么？竟惹得外祖母如此动怒？”
康妈妈听宋娴晚提起这事儿，叹了口气。
“老奴跟姑娘说，本是逾矩，但五爷这次，实在是不像话，他要跟五夫人和离。”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惹得老夫人如此动怒，险些去了。
“我知道了，长辈的事儿，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段时日，就让外祖母静心养病。”
五房的糟心事儿，何必让秦老夫人来管。
左右都不是省心的，干脆撒手不管好了。
“老夫人也说了，谁来也不见，她还得撑到姑娘成婚那日呢。”
康妈妈笑着说出这句，宋娴晚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没多言。
“姑娘这是要回了吗？”
“不了，我今夜就在静和苑陪着外祖母吧。”
宋娴晚的目光落在帷幔后，眼中满是担忧：“外祖母待我这般好，我为她侍疾也是应该的。”
她的话让康妈妈眼中露出几分赞赏。
“姑娘身子骨也不好，这里有老奴看着，给您收拾出来厢房，您也快去歇着吧。”
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屋子里的灯彻底熄灭。
只不过康妈妈也没想到，次日一早醒来，竟看到宋娴晚趴在秦老夫人身边睡着了。
她身上披着斗篷，乌发散落，里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应该是昨夜就来了。
躺在床上的秦老夫人看到康妈妈，对着她摇摇头，悄声说出一句。
“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