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长安回到八号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自从那次被找茬后,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在补习课结束后回家。
毕竟不能跟一群小屁孩较真,同时也为裴靖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刚推开院门,就见五个应该是邻居的中年男女,正向自己投来不善的打量目光。
而裴靖雯原本坐在小桌前,情绪明显低落,但见到自己回来后,立马起身勉强笑道:
“各位叔婶,你们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但我男人忙了一天刚回家,都请回吧。”
话音刚落,顾长安就被某个中年妇女,上赶着用肩膀一撞,被迫让开了路。
其他人没好气地沉着脸跟上,只是在走出小院后冷不丁地说道:
“你想清楚,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外人,影响咱们邻里间的感情?”
“反正还是那句话,要么他搬走,要么你别想再赚我们的补课费!”
“食堂何师傅亲口跟我保证,说这个人在厂里名声那不是一般的臭!”
“他就是吃准了你家里没大人做主,才会这样赖上你的!”
几个人就像乌鸦般,三言两语就定了裴靖雯的不幸。
顾长安默默撸起袖子,不跟小孩子计较是我有素质。
但谁给你们这些成年人的底气,觉得我像个好欺负的?
裴靖雯眼疾手快,立马挡在顾长安身前,目光哀求的摇摇头。
然而这时,那几个人却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赶忙退后两步,又恶狠狠道:
“瞧瞧,氓流子就是氓流子,动不动就想打人了还!”
“我告诉你顾长安,我们胡同不欢迎你这号人!”
“要不是钟书记保着你,就光你闯澡堂那回,早被枪毙几百次了!”
“就是,在这逞什么狠,有本事别站女人后面!”
顾长安被气笑了:“告诉我你们名字,想看我有没有本事?我让你们看个够。”
此话一出,趾高气扬的五人立刻陷入沉默。
就算他们中有的已经不在服装厂上班,但也知道这个厂里目前最大的红人。
年纪轻轻就担任市场部一级专员,工资六百块,还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最重要的是他跟厂党委书记钟玉林,关系莫名其妙的好。
真要被他较真找事,说不上多难受,但也轻松不了。
顾长安看着一个个畏首畏尾的样子,嗤笑一声:“女同志我就不说了,你们这几个男同志怎么还一吓唬就没下文了?”
“行了,都滚蛋!”
说罢他就要关上门,但五人中不知谁念叨了一句:“早晚得把她爹挣得这套房子,连她这个人,都败干净……”
裴靖雯瞬间控制不住地落泪,下意识握紧拳头,就要出门同人理论。
哐当!
顾长安大力甩开门,伸手薅住说话那人的衣领,猛地拉到跟前:“再说一遍!”
“你,你,”这人被吓了一跳:“我,我……”
这时,裴靖雯却上前拉住顾长安,哽咽哭着摇头:“算了,算了……”
顾长安无奈松开手,深吸一口气,缓缓扫过其他人惊吓的脸,沉声道:
“外面办英语补习的人或机构,一节课收费并不便宜,但靖雯一直都只收你们五毛。”
“不知道念个好就算了,还敢在这里随地大小狗叫,踏马的脸一点都不要了是吧?”
那五人不语,只是一味转身快走,而动静也引的其他人家都出了门来看。
顾长安很少会这样发脾气,因为这并不符合自己两世为人的城府。
但今天有些话,必须要不吐不快。
裴靖雯抱着他往门里推,顾长安却依旧泰然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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