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入狱后的一星期,海昌日报刊登了安超英的死讯!
因高血压发作,不慎坠入运河,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
所以顾长安才提出在这个年代眼光来看,相对苛刻的合作模式。
因为他知道安超英一定会拒绝,之后再天天过来刷遍脸。
这样就会给自己恰巧出现在运河边,又很凑巧救了安超英一命的合理解释。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根本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穷!
厂里资金全部倾斜给了再生产计划,营销费用低的可怜。
而营销又是最关键的一环,由不得顾长安大手大脚去花。
所以一分一毫,都必须花在刀刃上!
城南城乡结合部。
二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空气里弥漫着化工品的刺鼻气味。
这块地界上的小作坊极为繁多拥挤,诸如违建、占路等已经常态化。
甚至有的小作坊规模,已经加盖到有了小工厂标准的占地面积。
同时,这里经营的种类也多,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这也造成后来城市化大改造时,明明能迁出若干个百万,甚至千万富翁。
愣是没人愿意签字,等别地都起高楼大厦了,这里还是旧样子。
因为迁拆补偿的钱,远远比不上一年昧着良心赚到的!
二人走进一家专做文具生产的工坊,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笑露着金牙迎上来。
“两位贵客想批点啥?”男人伸出肥厚的手掌:“鄙人梁德旺,是这里的老板,我这各种文具都有,量大从优。”
顾长安同他握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订做一批2B铅笔,五十万支,半个月交货,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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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拿出一张画好的设计图,梁德旺接过一看,笔是正常的笔,只不过却是由‘青、赤、黄、白、黑’五道色线组成的表层喷漆。
梁德旺看着设计图沉思片刻:“可以做,我给个最低价,一毛钱。”
顾长安笑了:“梁老板这是欺负我们不懂行啊,普通的2B铅笔才多少钱,照你这个报价,我得比正常的卖高十倍才能赚到钱。”
梁德旺摇了摇头:“就光这道特殊的喷漆要求,我成本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了,一毛钱很良心了。”
话音刚落,里屋走出来个胖嘟嘟的小男孩,舔着冰棍问:“爸,喊我干啥?”
“这是我儿子梁鑫,三个金的鑫。”梁德旺尴尬的拍拍儿子屁股:“没你事,玩去吧。”
顾长安食指敲敲桌面:“四分,你报七分,行就合作,不行我们找别家。”
梁德旺嘬了下牙花子:“老弟,这个价格确实低,再稍微涨点呢?”
顾长安对刘思源打了个响指:“走,咱们去找找别家。”
“哎哎哎!”
梁德旺迈出一步挡在门口,一脸肉疼的说:“五分,最低价了!”
顾长安狡黠一笑:“成交!”
双方达成共识,后续交流就更简单,在约好明天上午看样品后,二人就回了厂里。
刘思源坐在新办公室的沙发上,望向在奋笔疾书的顾长安,小声问道:
“进价五分,你跟厂里报七分,那两分你……”
“有你一半。”
“咱俩又混日子又吃回扣,被发现是要倒大霉的!”
顾长安停下笔,无语看着他:“你声音再大点,全厂就都知道咱们要吃回扣了。”
刘思源立刻惊悚地跑去开门,探头,张望,关门,大喘气。
刘思源拍拍心口,转移话题:“你写啥呢?”
他走过去一看,那是一张张广告分镜的素描画,还标有镜头台词。
而其中有一张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双手持着根五色笔,送给自己的孩子。
旁边人物台词写的是:赠儿五色笔,考取锦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