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仪话音越说越激动,“哪怕是让月仪入府侍奉王爷一辈子,月仪都愿意。”
话音刚落,虞殊兰没来由地觉得恶心,她忍不住上前,睥睨般地警告庄月仪。
“第一,我父亲证据确凿,你若有疑虑,大可去开封府敲登闻鼓。”
“第二,王爷从不结党营私,你所谓的交好,皆不过是你主观臆测罢了。”
紧接着,虞殊兰伸手捏起庄月仪的下巴,满目嫌恶。
“而这最后一点,入府侍奉?”
虞殊兰嘴角上扬,嗤笑般说道。
“把自己当做筹码?愚蠢至极。”
“与其如此,倒不如吐出点你父亲私下里旁的不清白的勾当,这可比你这张脸,有用得多。”
随即毫不犹豫地松手,庄月仪一时间失去支撑,竟倒向一侧。
裴寂瞧着此刻的虞殊兰,眉骨轻挑,自己娶的这位王妃,行事作风总是同旁的女子不同。
透彻,有手段,目的性极强,若说她像一只狐狸,倒不如说那眼神,更似捕捉猎物的猞猁。
“你胡说,你这奸臣的女儿,狡猾无比,你懂什么朝政?”
庄月仪回过神来,她早就将北辰王视作最后一根稻草。
她这几日常在家中试探父亲,如若真能拉拢北辰王,兴许还能圆了她同王爷的缘分。
而且父亲常说,北辰王对父亲手中的矿产极为感兴趣。
甚至她娘亲亦说,王爷是故意留下这剑穗的,否则如此私人的东西,怎会看顾不当?
所以她才不信,今日父亲出事,北辰王不可能做到波澜不惊。
“王爷,臣女今日将这剑穗物归原主,还请您念在往日情分上,帮帮臣女吧!”
赤风撇了撇嘴,这没眼力劲的小姐,就没瞧见王爷面色愈发难看了?
而且这剑穗,怎么可能是主子的?
主子一向谨慎,从不佩戴剑穗,就是近身的手帕一类,也从未置办。
这剑穗,可是他那日丢失的那枚!
赤风又瞧见王妃正打量着王爷,他暗道,不行,不能让王妃这个时候误会了主子。
“庄姑娘,这是我的,谢谢你物归原主啊。”
此言一出,虞殊兰同庄月仪都错愕地朝赤风看去。
有那么一瞬间,虞殊兰当真以为裴寂用了“美男计”。
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裴寂怎会如此不小心,留下话柄?
还不等庄月仪出声,一双大手就牵上虞殊兰的手腕。
“王妃热闹看够了?”
“赤风,收好你的东西,还不快将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