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柠愣了一下。
问她师承倒没什么，可对方问话的语气让她感到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点——
像是在质问。
她淡淡一笑，目光在男人的脸上略作停顿。
“王队长怎么突然对我的师承感兴趣起来了？该不是听说了什么，怀疑我的医术吧？”
林晚柠知道，医院里现在不服她的，绝不会只有方彤一个人。
秦远舟的目光比以往多了些打量，幽深不见底的眼中含着某种情绪，暗流涌动。
他半晌才开口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李婉宁同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医院的认可，还专门为你开了中医科，想必师承一定了得。”
说话的过程中，秦远舟暗暗留意空气中的味道，再次捕捉到了那一抹来源于她身上的气味。
之前他就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得到医院认可是因为我用草药帮了大家，跟我的师承关系不大，这是基本药方，还用不着搬出他老人家。”
林晚柠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正准备搭上他手腕的动作也停止了。
秦远舟点了点头，冷峻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改变。
“那敢问，你和宋彦白是之前就认识吗？”
林晚柠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起宋彦白，有些诧异，“你认识宋彦白？”
秦远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捕捉着什么。
看到她提到宋彦白时眼中只有惊讶，刚才一直紧绷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松了几分。
“算不上认识，你呢，你们之前就认识吗？”秦远舟继续追问。
“之前就认识。”
林晚柠眉头微蹙，不明白他到底想问些什么。
“王队长该不会以为我是通过宋彦白走后门才到医院认可的吧？”
虽然自己需要钱，但凭借一身医术，她去任何一家医馆都能寻得一份好差事，要不是宋院长出言挽留，她并不想在医院待着。
现在倒好，别人怀疑她也就算了，偏偏连这个男人也这样说。
明明之前还在力挺自己，现在却开始质疑她，想都不用想，这是见方彤被打心疼了，为她出气呢。
林晚柠有点恼火，当即就有撂挑子走人的想法。
“王队长，我给你的治疗有没有效果，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走人，犯不着在这阴阳怪气！”
说罢，林晚柠转身就走。
“哎，李大夫，这……”
石头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劝阻，林晚柠却丝毫不给面子，将人推到一边，大步流星走出病房。
“队长，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对人家李大夫这个态度？”
石头疑惑极了。
“你还记得咱们在边境中毒的那一次吗？”秦远舟幽幽开口。
石头想了想，点点头，更加糊涂了。
“这跟李大夫有什么关系啊？”
秦远舟眼底深了几分，迸发出凛冽的寒意。
“那股气味，我记得，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