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壮挑选的人都还不错。
要不就是自身有手艺，要不就是家仆。
家仆最大的好处便是忠心，因为他们是靠主人家吃饭的，早已失去了靠自己的信念。
但家仆也有个问题。
终于听完了金壮的介绍，曲清芷开始问问题了。
她第一个看向付家人。
“付勇？”
清冷的声音让付勇打了个激灵，连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头也不敢抬。
曲清芷颔首，“据我了解，怀宁郡主为人和善，平日对你们应也不错吧？”
一提到怀宁郡主，付勇的手都在颤抖，声音不自觉哽咽了几分。
“娘子说得不错，郡主是个心善之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当成人看。”
曲清芷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微微眯眼，语气犀利起来。
“所以，你们为什么逃走！？”
怀宁郡主府的家奴大部分都死在了汝南军的铁骑之下。
一听这话，付勇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孙子急了。
“不是不是，娘子我们没有逃走。”
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掩饰不了的焦急。
他娘亲扯了扯他，将他往后一拉，歉疚跪了下去。
“抱歉娘子，孩子不懂事。”
曲清芷看了眼金壮，金壮笑着扶起了孩子的娘子，将孩子往外推了推。
“哎呀，别急别急，主人家问句话，有啥不能说的！”
孩子娘子偷偷看了眼曲清芷，又看了眼金壮。
金壮朝她点头。
孩子娘子这才小声道：“回娘子，我们真的没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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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父亲叹了口气，苦笑道：“娘子，怀宁郡主在汝南军踏入城门外的时候，便将我们这些家中有孩子的家仆打发了。”
“我们想要留下陪郡主，郡主却下了死命令....”
其实，怀宁郡主打发了许多家仆。
但家仆对她忠心不二，都不愿意离去。
最终，她只能强硬要求家中有孩子的家仆都走。
主人家的命令，仆人们不敢违背。
听完前因后果。
曲清芷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怀宁郡主....果然是个心善的人啊。
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样的女子，却遭遇了那样惨烈的结局。
汝南王还真不是东西。
“行，你们先去旁边站着吧。”她淡声说，又看向另一家人。
这家人是青州一个商户家的家仆，整家人是被主人家发卖出来的。
“那你们呢？又是什么原因？”
为首的汉子同样是中年男性。
他上前一步，拱手弯腰：“回娘子，因为我就一个闺女！”
他的态度很值得琢磨。
曲清芷挑眉，目光落在年轻女子身上。
此女姿色不错。
沉吟片刻，“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人说道：“我们一家是夫人的陪嫁，老爷看上了我家闺女，想收入房中，夫人跟我透露了消息，我不愿意，所以夫人便将我们发卖了。”
曲清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