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一阵心有余悸。
秦雨嫣的脸色不是很好，忧心忡忡的就要追上去。
“你要干什么？”谢灵赶忙拦住了她。
“我要去救晓天。”秦雨嫣说道。
谢灵摇头道：“洛阳是半步超圣，除非是王重楼和智行来，要不然没人是她的对手。”
“这个老妖婆，当年也不见有多厉害，可百年过去，她是半步超圣，而我却只有圣境后期。”
说到这里，谢灵一脸苦逼，“不过若是拼命，倒也不怕，我至少能让她身受重伤。”
秦雨嫣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灵，后者仿佛被鬼盯上了一般，浑身都变的不自在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谢灵警惕道：“我是奉陛下之命才来救你的，但你现在没事，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当然，如果你要以身相去，我也不会介意，只是……”
秦雨嫣深鞠一躬，请求道：“还请前辈跟我回武帝城。”
“你……”
谢灵一时语塞，看着秦雨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能离开北苍。”
最终，谢灵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秦雨嫣恳求道：“前辈，现在武帝城危在旦夕，燕忘情也在城内，您可以不帮助王晓天，但去保护你们北苍的君主，也不行吗？”
谢灵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能答应燕忘情来此，是因为欠了他们皇室一个人情。”
“现在救了你，人情也算还了，所以从此两不相欠。”
“北苍未来如何，与我再无关系。这个世界如何，也跟我没关系。”
他打开书籍，翻看起来，“自此之后，我将与书籍为伴。”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秦雨嫣怒不可遏，“你是读书读出来的圣人，可你怎么这样自私？难道书上交的仁义道德，都被狗吃了？”
“什么狗屁的仁义道德，那都是骗一些傻子的话罢了。”谢灵缓缓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咱们弱，自然要臣服。若是咱们强，别人也自然要臣服咱们。”
秦雨嫣反驳道：“那这么说，如果此时的我比你强，你就要听我的？”
“没错。”谢灵点点头，本想以此来劝退秦雨嫣，不料却是激起了她的斗志。
“那好，我向你挑战。”
秦雨嫣举起宝剑说道，现在的武帝城守备太过薄弱，她必须要尽可能的多带一些帮手过去。
谢灵愣住了，“你要向我挑战？”
“怎么？你不敢？”秦雨嫣讥笑道。
谢灵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勇气。”
秦雨嫣挺直胸膛，大声道：“我别的没有，只剩勇气。”
“今天别说是你，便是黑魔在，我也会跟他一斗到底。”
谢灵彻底愣住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只有圣境初期的晚辈，是从哪来的勇气？
他谢灵再不济，也是百年前就已经封圣的强者，与智慧智虚是同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