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错愕,随后便是相视而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景时接过木盒,也没打开,只是递给了小满,“收好。”
扭头又问陆启文,“可服了那枚铁骨丹,感觉如何?”
他考上了秀才,马上要去县学读书了。
前几日特意与松风学堂的夫子作别,已提到了启文夸赞了才学,夫子们说若启文考学,他们会酌情收下。
陆启文露出一丝苦笑,将木盒放在桌上,转头就从一旁柜子里取出瓷瓶,“这药用不上,我的手只能慢慢养着。”
白景时不接,眉头紧蹙问道,“为何?薛神医说这药没用吗?”
陆启文点点头,“景时,我知你一心为我好,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现在弃文从医,也很好。”
掌握一门能谋生的技艺,不需要用残缺的身体去做苦力,已是造化。
白景时愁容满面,“怎么会没用?”
他将瓷瓶推了回去,“本就是为你求的,你若不用就留着,无须还我。”
见陆启文一脸微笑,他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惋惜,只劝慰道,“天下奇人异事甚多,日后我会再为你寻得名医良药。”
陆启文微笑,“那就多谢景时兄费心了。”
白景时也不是外人,两人说了一会话后,陆启文继续回堂屋清点礼物记账。
陆启霖则是陪着白景时聊天。
两人聊了一会诗文,白景时随手就拾起了书桌上的精装书册。
陆启霖一把拉住他,“白大哥,你要不要去我家周围逛逛?”
白景时来了几次陆家,只在村南的路上走了走,村北还不曾去过。
便道,“好啊,今日我也不客气,午膳想留在你家吃,这还有一会功夫,你若是不想读书,咱们出去走走。”
言罢,他松开了册子,仍旧塞回了书堆中。
陆启霖赶紧招呼他出门,带着他往西边走。
“前头是我爷爷的两个兄长家,村北就我们三户人家。”
白景时点点头,“的确有些冷清,若以后你们家的孩子再娶妻生子,也会越来越热闹的。”
陆启霖嘿嘿一笑,“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的,我师父打算在山神庙的东南位置建一座别院。”
陆启霖说完,就去看白景时的脸色。
身为流云先生的“迷弟”,白大哥得了这消息,约莫会很激动吧?
白景时对自家这么好这么上心,他稍微漏点口风也算是回报了。
果然,白景时闻言,双眸一亮。
一脸兴奋。
脸上哪里还有秀才公子的儒雅,只拉着陆启霖的小手激动问道,“此话当真?”
陆启霖点点头,“很快就要建,白大哥,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不然慕名而来的人,可要把周边的地方都占了。”
只是说完,他自己也一怔。
卧槽!!!
他忘记了这事。
若是被人知道流云先生的别院建在自己家附近,等以后扎堆建了房子,他家想要盖新屋咋办?
晚上必须和大哥说一下这事,若是家里想盖屋,得早点做准备,不然就晚了。
白景时也在心中盘算着,该在哪个方位盖间屋子,不说请教,就是偶尔见上一面,他都可以熬夜看书,都不用悬梁刺股!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就到了陆得旺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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