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董承你联系的怎么样了?”喜悦分享完之后,陈宫问起了正事。
任小平道:“已经联系上了,但是董承谨慎,并未有所回复。”
“这样岂不是要失败?”陈宫皱眉,大朝会已经结束,那么也意味着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得离开许昌了,不然傻子都知道他们还有问题。
任小平也皱眉,但随后摇头道:“未可知,但我觉得成功的概率极大。”
“既然天子有疾没有参加大朝会,那么不管是真有疾还是假有疾,那么天子此时必然愤慨,我料天子不久就会和董承密谋。”
若是刘协真得病了,那么这病来的那么巧合,必然是曹操的手笔,若是刘协没得病,那么必然是被曹操威胁,不能来参加大朝会。
而不管是两者的哪一者,刘协必然是屈辱不堪的,所以一定会想办法。
而事实上也正如任小平料想的那样。
就在大朝会的当夜。
刘协却是卧在床上,面色潮红,额头还有一张湿白巾贴着以降低额头的温度,伏皇后则是亲伺在旁。
而这个时候,刘协虽然病体缠身,虚弱不堪,但仍旧是心中悲愤的泪流满面。
“曹操欺人太甚,令那程昱入宫来,让朕每日以冷水淋身,以招致病患。”
“如此尤不得止,为妨朕病体恢复,哪怕是带病之身,仍需继续以冷水淋身,终至多日高热,病体久不复好,呜呜呜……!”
伏皇后听完,也不免心中悲切,随着刘协一起掩面哭泣。
“那曹操擅权专政,藐视皇威,竟至于此,满朝公卿竟无一人可救国难乎?”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从外至内。
“谁?”伏皇后大惊出声。
“陛下,皇后,是老臣。”进来者,乃是国丈伏完。
“父亲!”见到是伏完,伏皇后心中一松。
伏完对着伏皇后点点头,然后对着刘协道:“陛下,我举荐一个人,可除掉曹贼。”
刘协闻言,眼睛发亮,哪怕是病重高热,也在伏皇后的搀扶下勉力起身,背部靠在床头。
“国丈举荐的是谁?”
伏完道:“现在满朝的大臣,不是曹操的宗族,就是曹操的手下,所以只有皇亲国戚可以信任,也才会真心剿除曹贼,老臣没有根本没有权利,所以有心也无力。”
“所以,我推荐的人就是车骑将军,国舅董承。”
刘协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自李傕郭汜以来,国舅董承多次在危难的时候解救朕,确实是可值得托付的人,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召董承进宫。”
伏完小声提醒道:“陛下,你的身边都是曹操的心腹,若是就这么召董承入宫,那么事情必然会传到曹操的耳朵里去。”
“那该如何是好?”刘协问道。
伏完沉吟片刻,道:“陛下,你可写密信一封,暗藏于玉带之内,到时候召见董承的时候,将衣物玉带赐予董承,这样董承回家翻出密信查看,则神不知鬼不觉。”
刘协眼睛发亮:“国丈此计甚妙!”
伏完离去之后,刘协让伏皇后取来绢帛,本欲用笔写下密诏,但在落笔之时,想到了什么,干脆丢了笔,用他的小虎牙咬破了食指,然后用血写密诏。
“陛下!”伏皇后见状,大惊。
刘协对着伏皇后笑了笑,安慰道:“皇后放心,朕以血书之,方能显朕诛贼之决心,亦能让国舅知朕之屈辱。”
伏皇后听后,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着刘协写完密诏,然后拿来针线,默默的将密诏缝在了玉带之内。
当夜,刘协就直接穿上了衣服和玉带,并且衣不解体,就这么睡下了。
等到了第二天,刘协召见国舅董承。
董承见到刘协,跪地伏拜道:“臣董承,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
待到董承起身,刘协道:“昨夜我与皇后聊起了往事,聊到了国舅昔日护驾之功,感念国舅是有大功的,所以今天宣国舅进宫来进行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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