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一品,却又偏偏感觉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了某个理上……”
“本座在这漫长孤寂的岁月中,见过无数惊才绝艳之辈,也见过不少凭借身心坚定,能一路披荆斩棘来到此地之人。”
“但像你这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硬生生将歪理讲成天理,还让人无法反驳的……”
“本座,平生未见!”
“他们那些人,大多只是在命运面前稍作辩驳几句,见事不可为,便悻悻然放弃了此物。”
“唉——!”
虚幻的身影最终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叹息声中,仿佛卸下了万古的重担,与一些执着。
“也罢!”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释然,也带着自嘲。
“呵呵呵……也罢啊!!”
虚影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语气变得轻快了些。
“说起来,将木皇印传承与你的那个老家伙,如今……应该已经走了吧?”
君凌轩闻言,神色微微一黯,但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位前辈……已经仙逝了。”
“呵,他还是老样子,死都不愿意在联系我一次。”虚影轻呵一声,带着几分了然。
“死了便死了,想来他最初也并未真正相中你这小子,多半,也是被你这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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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轩露出一丝憨笑。
“前辈这次可就猜错了。”
“晚辈当初侥幸顿悟,于生死之间,领悟了一丝微末的生命之道。”
说罢,君凌轩伸出手掌,心念微动。
一缕融合了凡雷之力与生命气息化作一簇青绿雷炎,在他掌心缓缓浮现。
“妙啊~~”虚影发出一声赞叹:“果然,这是未曾催动木皇印便已然蕴含的纯粹生命气息。”
“那就怪不得那个老家伙会选择你了,选的好,换成是我也这么选。”
他飘忽的身影围着君凌轩绕了两圈,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你这小子,悟性如此,为何偏偏就不能领悟一丝半点的大地之道呢……那该多好,你我也不用这么纠结了,是不是?”
君凌轩闻言,擦了擦眼角血痕,咧嘴一笑。
“前辈说笑了,晚辈以后努努力,勤加感悟,说不定哪天出门儿散个步,就一不小心给顿悟了呢?”
虚影闻言,被他这惫懒却又自信的样子给逗乐了,沉默片刻,再次叹了口气。
他背负着双手,在镇狱无疆印旁边飘来荡去,像是在踱步思考。
“唉!”
“或许,真是本座这道残存的意念,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了,久到连脑子都变得僵化不堪。”
“这所谓的命数之说,兜兜转转,或许连我自己都难以真正言明其真谛了。”
“罢了,罢了!”虚影的语气,在这一刻,彻底带上了一丝如释重负的释然。
“本座倒是很欣赏你,就算你过关!”
“不过你先别开心,想要让这镇狱无疆印真正认你为主,光凭你这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皮子,可还远远不够。”
虚影的目光重新落在君凌轩身上,露出一抹严肃的凝重。
“你乃五雷道体,又有雷灵根,与本座这印玺中蕴含的厚重土行本源,不仅不甚亲和,甚至可以说,在某些层面上是相互排斥的。”
“你若想强行收服它,就算有本座相助,也必然会承受难以想象的代价。”
“那股冲突所产生的反噬之力,足以将寻常的结丹修士的神魂瞬间碾碎!变成一个傻子!”
“呃...”君凌轩喉咙滚动:“前辈应该还有下一句吧?”
虚影点点头:“不错。”
“你的神魂应该是被人捶打过,远超同阶修士,而你的肉身已入锻骨之境,勉强算是有了一丝承受的资格。”
“若你能凭己身,硬生生扛住这股力量的洗礼与冲击,那么这镇狱无疆印……”
虚影说到此处,微微一顿,随后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低笑。
“呵呵呵……便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