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幻马老祖。
“幻马老祖，说吧，獠刹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子受一句话，让幻马老祖面色惨白如纸散。
他本就与子受毫无恩怨，此时又见这无印之人，如此厉害。
他当即一咬牙，一跺脚，当场跪下。
“不敢，不敢，贫道幻马在前辈面前，何以敢称尊作祖。”
骨气是什么？
他在冥古烬域整整三万年，一步步爬上长老的位置，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骨气？尊严？
死了都没了。
活着，才能谈这些。
面对强大的子受，他兴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贫道也是被枯骨那老贼裹挟而来，实在是……”
话说到一半，他发现子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把后面的马屁全都吞了回去。
“回前辈，方才獠刹所说，乃是众妙之门的碎片。”
四字一出，子受眸光微凝。
众妙之门？
他心念电转，瞬间忆起老子《道德经》中所述：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门在洪荒典籍的记载中，乃窥探大道本源，通往至高法则的意象显化。
是鸿蒙之下，修道者所能理解和追寻的终极象征之一。
但那只是老子写道德经时的一个象征之物罢了。
就像凡人说道，说不清，道不明，只能以“道”相称。
只有真正参悟大道者，方能说清道，但也只能说清他已经参悟的那部分。
而众妙之门就是那一切说不清的集合。
后来。
子受在系统中抽出鸿源道树，知道鸿源道树就是鸿蒙之下，大道之上，那唯一可以被理解和参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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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更是把众妙之门当成一个象征了。
毕竟，唯一真实存在的鸿源道树已经被他种在混沌珠里了。
哪还有什么众妙之门嘛。
但，听枯草的意思，这玄穹之域，还真有一个众妙之门？只不过碎了？
人王陛下正在疑惑之时。
他身后的青璃与青璇已是齐齐色变。
青璇更是忍不住掩唇惊呼：
“众妙之门的碎片？这怎么可能！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她见子受目光扫来，连忙解释道，语速极快，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主人，传说众妙之门是通往鸿蒙大道的关键，更是维系玄穹域未来气运的至高之物！”
“只是传闻，当年玄穹域出了一个神秘的至强强者将众妙之门击碎了，那至强者无敌于玄穹域，其名曰盘古。”
子受：？？？
人王陛下天命神眼推演万千因果，也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听到盘古的真名。
而且，盘古击碎了众妙之门？
呵呵，盘古，你当年所说的大恐怖。
不会是断了整个玄穹域修道者的道途，得罪了整个玄穹域民有会喘气的人吧？
其他人可不知道人王陛下在想什么。
青璃微微颔首，相当难得地开口说了一长段话，补充了妹妹的话道：
“古籍残卷有载，若能集齐碎片，重塑众妙之门，或可证道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