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倒在座椅上。
“叶惊鸿！”
陆凡扶住她瘫软的身躯，掌心触及的将星勋章冷得刺骨。
少女将军此刻脆如薄瓷，纤长的睫毛凝着血珠轻颤，全然不见平日横扫千军的威风。
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恐惧。
陆凡正要让司机停车呼叫医生。
叶惊鸿却虚弱地抓住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心神受惊了。”
她的意识仍一片恍惚，那个伟大存在的虚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仅仅是远远一瞥，她便觉得自己仿佛要化为微粒。
再多看一眼，恐怕整个人都会泯灭。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陆凡，心有余悸地问。
“你到底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也不怪她如此心惊。
陆凡对战赫洛斯时，她就在考场外。
那时候，都没觉得如此胆寒。
但是刚刚那个伟大存在，仅仅是虚影的一瞥，就让她感到快要魂飞魄散。
陆凡想了想，觉得云梦泽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便全盘托出。
叶惊鸿听后皱眉沉思，从他的叙述中虽未得出太多线索。
但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华夏唯一的SSS级封印系异能者，苏清黎。
她镇守在归墟深渊裂缝，或许能解开陆凡身上的谜团。
少女将军突然挣开他的怀抱。
“我没事。”
她胡乱抹去嘴角血迹，战术手套在苍白的唇上拖出血痕。
方才的脆弱仿佛错觉，她又变回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武神。
“回国后我带你去见个人，华夏唯一的SSS级封印师——苏清黎。”
“或许她可以帮你。”
陆凡点点头。
虽然问题尚未解决。
但他至少确认了自己身上，确实带有某种深渊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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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深渊盯上了他。
赫洛斯曾说过：“你每向深渊挥剑一次，深渊便多了解你一分。”
显然，深渊无法直接探知异能者或他的属性面板。
这或许是蓝星规则的压制，又或许另有原因。
但他暴露的能力越多，深渊针对他的计划就会越精准。
陆凡暗自盘算，自己若站在深渊的角度。
至少能想出十种方法杀死自己，只要彻底掌握他的能力，这并不难做到。
心中有了决断。
今后必须更加谨慎，能不暴露的能力就尽量隐藏。
关于自身能力的细节，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当然，像净化深渊能量这种已暴露的能力，就无需再遮掩。
眼看补给线近在咫尺。
这一路聊下来，陆凡还没来得及查看BOSS掉落的奖励。
只能先搁置一边，等送完这群士兵再处理。
装甲车碾过最后一道坎，补给线的探照灯刺破晨雾。
叶惊鸿借着整理武装带的动作，避开陆凡的目光，破碎的战术镜映出她泛红的耳尖。
车窗外，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科罗拉多的血雾，洒在陆凡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叶惊鸿凝视着他，脑海中浮现那个令她窒息的维度虚影。
她突然想到，这个总爱语出惊人的少年。
真的是文明长夜中，那最后一线不灭的火光。
车队驶入补给线的那一刻，无数闪光灯蜂拥而至。
将他们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陆凡眉头一皱，这些该死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