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浴血重生,他早已不是那个会被美色所惑的愣头青。眼前这具被各路权贵豢养过的躯体,在他医圣级的洞察力下,不过是被蛀空的朽木罢了。
“你觉得这样就能羞辱我?”张鸣的声音冷得像浸过冰水。他后退半步,右手下意识按在腰间短刃上。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他最见不得女人用这种手段。
川岛美子双膝跪地挪到张鸣面前,丝绸和服在地面拖出窸窣声响。她仰起天鹅般的脖颈,锁骨下方那道樱花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主人……”刻意压低的气音像蛛丝缠绕耳际,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随着腰肢后折的诡异角度,她将身体拗成古希腊雕塑般的曲线,布料包裹的浑圆几乎要突破束缚。
张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女人竟能将瑜伽术与媚功结合得如此完美。
“只要您点头……”染着丹蔻的指尖攀上他的皮带扣,冰凉的金属搭扣发出“咔嗒”轻响,“整座温泉山庄都会变成您的游乐场。”她眼波流转,带着某种实验室培养皿般精准计算的魅惑。
张鸣突然嗤笑出声,军靴底重重碾在对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手腕上。
骨骼错位的脆响被女人压抑的闷哼掩盖,他俯身时作战服领口露出半截暗红色伤疤:“五年前在曼谷,你也对毒蝎佣兵团说过同样的话?”
川岛美子瞳孔骤缩,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她强忍剧痛换了个姿势,发髻散落的青丝黏在苍白的唇边:“既然您查过我的底牌……”
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解开和服束带,“那该知道我的情报网值多少筹码。”
张鸣突然掐住她下颌,虎口卡住咽喉要害:“拍卖会上你像疯狗抢食般争夺青铜方鼎,”指尖骤然发力,“那东西和蓬莱岛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女人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指甲在地面抓出数道白痕。当窒息感达到临界点时,她突然摸向发间的珍珠簪子。
张鸣眉峰微蹙,未待对方回应便旋身一记凌空飞踢。川岛美子身躯如断线风筝般撞向石壁,墙面裂纹如蛛网蔓延,殷红血迹顺着她唇角蜿蜒而下。作为地级武者,若非有内劲护体,方才那记重击足以令她当场毙命。
“你还有三句话的时间。”张鸣冷眼睥睨着匍匐在地的女人,玄色衣袍下摆沾染着零星血渍,“生死簿的朱砂笔,现在握在你手里。”
川岛美子染血的指尖深深抠入地面,这个素来被无数男人捧在手心的东瀛妖花,此刻发髻散乱如秋后枯草:
“我说神农鼎乃轩辕纪年遗留的炼星炉,据《九州异物志》残卷记载……”
她每说半句便呛出口血沫:“此物能化草木为灵髓,若得《太清丹诀》相辅,可批量淬炼破境玄丹,即便庸才服之,亦能直升宗师境!”
“你们想造宗师军团?”张鸣瞳孔骤缩,指节捏得爆响。
“不止如此。”川岛美子突然诡笑,唇齿间血珠滴落成符,“百年换国策听过吗?以商战控经济命脉,建学堂更易史观,设医馆培植疫种。”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待炎黄子孙变成文化混血儿,富士山的樱花,咳咳,自然开遍中原。”
张鸣周身气劲轰然炸开,青石地砖寸寸龟裂。他终于明白为何师尊临终前密嘱:神农鼎现世之时,必是九州陆沉之始。
这尊看似古朴的青铜器,竟承载着比十万铁骑更凶险的文明之战。
“八岐大蛇的獠牙,果然从未收起过。”他剑指凝气如霜,整个密室温度骤降,“你们在金陵埋了多少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