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闹哄哄一片,李老头儿啧啧道:“这吴朝阳流弊啊,这一闹,赵雨亭在十八梯还有立足之地?”
茶馆二楼,赵雨亭脸色铁青,他对面坐着的黑T恤男人也是满脸铁青。
“肖哥,你看见了吧。不是我非跟他过不去,十八梯有他在,我赵雨亭就呆不下去,戴爷的生意我自然也没法坐下去。”
姓肖的黑T恤男人淡淡道:“你知道戴爷的规矩,杀人这种生意,同一个目标失败过一次,就不会再接第二次。更何况他已经找上过戴爷,知道上次是戴爷出的手,如果再次出手杀他,即便成功了,事后也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
赵雨亭冷声道:“你们是怕那个叫曾迦南的女孩儿吧。”
黑T恤男人眉头微皱,“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赵雨亭拍着胸口说道:“我敢用性命担保,他跟那个叫曾迦南的没有半点关系。你也不想想,他真跟那个层次的人有关系,会在十八梯跟我斗得水火不容吗?但凡沾了点边,早就飞出十八梯了。”
黑T恤男人淡淡道:“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戴爷说了,杀人这个生意,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接。”
赵雨亭双手一摊,“那怎么办,我在十八梯都快混不下去了,戴爷的生意恐怕我也做不了了。”
黑T恤男人眼中凶光一闪而逝,“你在威胁我?”
赵雨亭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吐出烟雾,“肖哥,我不是不想做,实在是我没法做。有件事你还不知道,他已经派人在暗中调查毒源,他这样死咬着不放,我怎么做。”
黑T恤男人双眼微睁,“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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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亭咬牙切齿道:“千真万确,因为其中一人就是我的亲外甥,他现在已经和巷子里部分瘾君子打成一片。”
黑T恤男人带上帽子起身道:“你的话我会转告戴爷。”
黑T恤男人走后,一直守在门口的钱常生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钱常生说道:“亭哥,下面闹得很凶,若是完全不回应,我担心...。”
赵雨亭摆了摆手,“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一旦吴朝阳被弄死,他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个人,从此一样乖乖听我的话。”
墨镜男人说道:“亭哥,要不让我下去。”
赵雨亭摇头道:“你不能在人前露面,还有,最近小心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还有。”赵雨亭眉头深皱,“别伤到彪子。”
墨镜男人点了点头,出门下了楼梯从巷子里往外边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回水巷深处。
钱常生关上门,问道:“亭哥,戴爷会出手吗?”
赵雨亭眉头微皱,“如果我是他,会。”
钱常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亭哥,这生意做得我晚上觉都睡不好,要不我们趁此机会抽身吧。”
赵雨亭摇了摇头,“这是条不归路,一旦我们想抽身,戴爷是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十八梯的,这一次,只希望能逼迫戴爷出手扫除吴朝阳这个祸害。”
钱常生无力地点了点头,心下有些后悔。
赵雨亭掐灭手里的烟头,豁然起身,“走吧,再给戴爷加把火,我就不信他不出手。”
钱常生担忧道:“亭哥,要不就让他闹吧,闹过了也就过了,就像你所说,等他死了,没人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只要我们手里有天门市场的业务,泥腿子们一样会服服帖帖,何必争这一口气。”
赵雨亭握了握拳头,“上一次不算,这一次我想看看,我的一双拳头到底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