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家每年收入比陈伟南家多,把他们踩在脚底下,真正丢人的就是他们。”
见老爹说着说着就竟然扯到自己身上,还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陈卫东当时就不服气了,马上反驳:“爹……”
“我哪里不争气了。”
“要不是我想办法从陈伟南手里搞到了养猪秘诀,咱家的任务猪跟年猪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每头猪都比去年多涨了最少三十斤,换成钱的话最起码三十块钱。”
“要不是我交好张二宝,我跟媳妇儿能在生产队分到不累但工分多的活儿吗。”
“你们二老在生产队分到的活儿好像也是沾了我的光……”
“挣的工分跟二叔他们一样,但活儿比他们轻松了最少一半……这不都是我的功劳……”
“我虽然砍柴不行,但关系好,在烧炭队分到一个不需要进山砍柴的活儿,说不定几个月后还能学到一些烧炭技术,到时候也竞聘烧炭队技术指导当一当。”
“到时候咱们家就能从烧炭队分到两份钱。”
“烧炭队一年可以干六个月的活儿,每个月多分二十几块钱,六个月加起来就是一百四五十块钱,抵得上家里喂一大头年猪的收入了。”
见儿子越吹越过分,好像家里挣的钱都是他功劳似的,忍不住打击道:“还当烧炭队技术指导,想屁吃呢?”
“张二宝在炭窑干了五六个月都没学会烧炭技术,你在炭窑才干了两三个月就想学会烧炭技术,你是觉得自己比张二宝更有能耐吗?”
“生产队在炭窑干得时间长的社员有好几个,他们都不敢大言不惭去竞聘烧炭队技术指导位置,你凭什么去竞聘……”
“你是觉得炭窑那么多想学烧炭技术的社员都比不过你吗……”
“还有喂猪的事儿……”
“提起来老子就一肚子火气。”
“用了你带回来的办法,每天都给猪吃一两斤包谷面,它们是比往年都长了几十斤重,但你知道这几个月我们给两头猪多喂了多少包谷面吗?”
“整整六百斤……”
“如果把这六百斤苞谷送到粮站也能换回来三十块钱。”
“结果咱们辛辛苦苦喂了一整年的两头猪也只能多挣三十来块钱,哪里赚了。”
“现在家里的苞谷被两头猪吃完了,明年我们再喂猪时上半年给他们吃什么?”
“要是把这六百斤苞谷留着明年喂小猪,那就不是多长五六十斤猪肉,喂好了的话,两头小猪加起来多长一百斤猪肉都有可能。”
陈伟东被大伯几句话怂的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嘴硬道:“但不管怎么样,多给猪喂苞谷面能长肉是事实。”
“只要我们年前把这件事儿公布出去,一个自私自利,不想带着大家一起挣钱的帽子肯定能扣在陈伟南头上。”
“等陈伟南在生产队丢尽颜面,被大家指指点点,我看他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爹……我现在就去找张二宝……”
“告诉他养猪多喂苞谷面确实能长肉的事儿,到时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爆出这个消息可以最大限度打击陈伟南在生产队的威望,让他成为生产队人人喊打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