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农药了?!”
李墨大脑一空,很快回过神,立即催促:“快,跟我去现场看看!”
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折返回去,拉开抽屉,把所有军功章、奖励证书啥的,找了个袋子一股脑装进去,这才跟着助理匆匆下了楼。
新车动力很澎湃,十几分钟的车程,被陆成远压缩到了六分钟。
车子还没停下,远远地,李墨就看到家属小区大门外,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嚎丧的动静由远及近传过来。
“老陆,一会儿你开车回去,让警卫排过来一趟。”
“是!”
李墨现在虽说只是泉城军工厂的副厂长,但人家应该享受的待遇并未取消。
原先警卫连连长由林城担任,自打林城退役之后,钱开阳直接从军区选拔了一名战士补位。
另外,为了更好的保护军工厂的工作人员,军属小区这边同样留了一个连的战士全天候不间断巡逻。
这会儿,战士们都在小区大门口警戒。
李墨带着助理走上前,不知道谁突然大嗓门喊了一声:“李总师来了!”
这话就如同丢进平静湖面的一块石头,顿时荡起波澜。
邱继祖的家属当即纷纷扭头看向人群。
与此同时,周围人群主动朝两侧分开,李墨来到最前面。
有个紧闭双目,嘴里流着白沫,身体还时不时抽一下子,头发凌乱,身上衣服却仍整洁的老太太。
她身边或坐或跪或蹲着十来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李墨到来之前,他们有的在哭、有的在咒骂;
这会儿,他们都黑着脸,用仇恨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墨。
其中一个老态龙钟、脸上很多老年斑、褶子能挤死苍蝇,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五十年代野战军装的老头子,面色不善的问:“你就是李墨?”
“嗯,我就是李墨。”
得到回答,老头儿呆了一呆,明显没料到对方居然承认的如此痛快;
可是旋即,他撑着拐杖站起身的同时,声嘶力竭怒吼:“你还我儿子命来!”
李墨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同仇敌忾瞪着他的其余几人,视线在那个老太太身上停留了片刻,心里有数了。
对方压根就没喝农药!
否则,邱继祖的这些家属,绝不会是此刻这种表现,活人比死人重要,难道不应该抢救活人吗?
李墨没接老头儿的话茬儿,指着地上的老太太询问:“她是你什么人?”
“我老婆,咋地?”
“我听说你老婆喝农药了?”
“还不是被你逼得,要不是你……”
“来人!”
李墨可没闲工夫跟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老家伙浪费唇舌,直接一嗓子打断对方,招呼过来一名战士:“快去整一桶屎尿过来!”
脸上稚气未脱的小战士听到总师的命令,表情明显硬了一下。
不明白总师让他整一桶屎尿要干啥。
作为一名现役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是!”
小战士‘啪’的敬了个礼,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邱继祖老爹邱牧羊还以为李墨要往他们一大家子人身上泼大粪恶心他们。
头一抬,从上衣兜里摸出四枚军功章,特别高调的扭头吩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过来,给我把军功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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