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娘和海儿他们跟着去不好吗？咱家负担也能轻省许多。你不让娘跟着，这不合适嘛。”
“是啊，爹。”
“哼，你们跟他啰嗦什么？反正啊，我一定要去，由得他？海儿、朵儿，去收拾东西，阿午媳妇给苗苗也收拾收拾，咱都去，看他怎的。”
“哎，娘。”
“都别闹了！”毛管事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得有一番扯掰，“你们先听我说完，这是东家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什么？”
“我不信，东家连这个都管？”
毛管事冷笑：“我还不想让家里轻省些？”
他将契书内容一一道来，一家子都傻眼了。
“这这——”
“这梁夫人、梁二爷也太小心眼了吧？”
“这么苛刻的契书你也签？你就不能求一求情？阿午和他媳妇不去也就算了，我是你老伴，我跟着照顾你也不行？三个孩子还小，能占得了什么？怎么也不能跟着？”
毛管事没好气，“东家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受雇于人，当然得听东家的、按着东家的要求来，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跟东家论不上这个。契书是我自己乐意签的。”
“你怎么就乐意了呢！”
“我怎么不乐意？”
毛管事将待遇一一道来，一家子眼睛都亮了，怦然心动。
加上什么奖金、额外奖赏之类，一年一百好几十两，四季衣裳也有了，年节礼也有，过年还有红包......
当然，吃住更不用花一个钱。
还真是......叫人挑不出来。
毛管事媳妇不死心：“要不我明天随你一起去，我求求东家。你不是说俩东家一个是年纪轻轻的小妇人、一个才十岁十一岁的小子吗？这样的人容易心软。我一个老婆子求他们，他们还能拒绝不成？”
她是真想去，这城里哪哪儿都住的不自在。
“不行。”
毛管事想也没想，“梁夫人和梁二爷绝不是没主意的人，今天才定下的规矩，明天就逼着他们改，你觉得可能吗？他们既然在契书里这么写了，只怕早就料到会如此，你们不要乱来，万一丢了这差事，上哪儿找别的去？人心不足要不得，到时鸡飞蛋打，看你们怎么样！”
几个人心头一跳，没话说了。
这个险，好像也真的不值得冒。
万一输了满盘皆输，那就完了。
第二天早上庄子上碰面，看到毛管事一个人来的，许知春颇为满意，提醒了几句，将要做的事一一交代，如按时取回订制的家具布置好、修缮水渠、检查修缮牛棚、庄子内外打扫干净整洁，将庄子外到官道的路修一修等，其中包括再买二百亩地开荒。
毛管事忙答应，有些吃惊，忍不住问：“夫人，这地不知夫人是打算来年种些什么？原先的二百亩往年种的是大豆、花生、高粱、还有一些杂粮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