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真不知道会这样！”
李世民不是傻子。
只要他愿意去想，自然能想通其中的关系。
以前不去想，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这样会有问题。
让太子日夜惶恐不安，让李泰有了不该有的野心。
“陛下。”
李思琦指了指身边的人，“如果陛下觉得太子不合格，不如就让他当一个普通的皇子。
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毁成这样，真的是很可惜。
在贫道看来皇位并不是非要嫡长子继承。
贤者上，庸者下。
只要能替陛下守住江山的人就行了。
请陛下好好考虑吧！”
“太子就是太子。”
李世民拒绝，“他可以犯错，只要他愿意改正即可。
太子乃是国之根本，岂能随意废除。”
“陛下心中有数，贫道不再多言。”
李思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即询问，“这次陛下找贫道是为何事？”
“承乾前几个月摔断了腿。”
李世民沉声道：“太医全力抢救，他的腿还是无法恢复正常。
在下特意前来找道长。
想问问道长有没有办法。”
“怪不得刚才见他走路有些不方便。”
李思琦忍不住再次感叹了一声，“陛下，你的心真大。
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人整成了这样，你却一点都不怀疑。
还觉得全都是这个儿子不争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的爹？
你给魏王的宠爱分给太子殿下一点点，他都不会被人整成这样。
要是皇后娘娘还在世，知道她的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
该有多伤心啊。
陛下，你说是不是？”
“……”
李世民表情尴尬又羞愧。
李思琦没有放过他。
气势微微散发出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息拢罩在整个院子里。
冷冰冰的声音带着狠厉，“陛下可知道我儿的父亲。
为了他的小妾从来没照顾过我儿一天。
当他再次出现贫道面前的时候，你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吗？”
李世民勉强扯了扯嘴角，“不，不知……”
“除了只剩下一口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李思琦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贫道定会送他去轮回。
他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嫡长子被欺负成这样子。
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觉得正常。
而且错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
简直是叫贫道大开眼界。
若是换成贫道的儿子，那些人……
不灭他们的九族，也会让当事人享受一下什么是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
李世民无言以对。
最后。
他离开的时候，身影有几分狼狈。
李承乾留了下来。
他醒过来后。
知道自己需要留下来治疗腿伤。
没答应，也没反对。
似乎没有任何见。
李思琦替他检查腿上的伤。
发现他的脚碗完全粉碎，虽然太医用最好的方法和最好的药物治疗。
仍然无法让他的腿恢复如初。
“姨姨，能治吗？”
李承乾的语气很淡然，“如果不能治的话，也没什么。
我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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