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拍脑门儿,咕哝着走错了路,拉着祝余一道出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三日,那小伙计每日吃得香睡得熟,再加上本来就是二十来岁正年轻壮实的时候,所以整个人的状态和气色都肉眼可见的变好起来。
这让他对严道心愈发佩服崇拜,每天见到严道心都恭恭敬敬的。
终于,掌柜的察觉到了不对,在严道心他们出门之后,把小伙计叫到自己柜台跟前。
“那几个客人,是什么来头?你怎么对他们格外的毕恭毕敬?”他问小伙计。
小伙计神秘兮兮朝周围张望,掌柜等不到他的回答,伸手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问你话呢!这儿就咱们俩,你不回答我,东张西望在那里撒么什么呢!”
“哎哟,掌柜的,你轻点儿啊!我这脑袋才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一点,你再给我一巴掌打回老样子!”小伙计揉着后脑勺,赶忙压低了声音抗议。
掌柜的更觉得奇怪了:“你干嘛好像做贼似的?这就咱们俩,你大声点说话会死吗?我方才问你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我又不聋!”小伙计一边揉后脑勺一边嘟嘟囔囔地回答,“那不是人家神医不让我说么!”
脱口而出之后,小伙计意识到这一句“神医”似乎就已经算是说走了嘴,吓得他连忙抿紧嘴巴,讪讪地看着掌柜。
“怎么个意思?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掌柜一听这话,一把拉住小伙计,“他们是郎中?会给人医病的?”
小伙计也知道自己说了就等于是没有守住对严道心的承诺,不过转念一想,严道心送给自己的药都已经拿到手了,对方也说了,就这么些,要是自己不好好吃,没有去根,人家也不管了。
但是以后自己还是要在这里讨口饭吃,得罪了掌柜的总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便冲掌柜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然后把嘴巴凑到掌柜俯下身来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把严道心如何一眼就瞧出自己毛病的事情给说清楚。
掌柜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极力克制着心中的喜悦,听小伙计说完,还煞有介事地一再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外传。
客栈里面也没有什么生意,严道心他们出去之后,这里便安安静静的,没有了什么旁人来住店。
掌柜的又假装忙活了一会儿,找了个由子,让小伙计自己守在店里,自己急急忙忙出了门,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才回来,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停地朝外面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严道心他们几个是天都黑了才从外面回来,刚一进门掌柜的立刻就看见了,一反常态地热情高声招呼道:“客人,您几位回来啦?外面热吧?喝口茶再上楼,还是我叫伙计给几位送楼上去?”
严道心想了想,刚要回答掌柜,忽然一个老翁从门外跌跌撞撞扑了进来,径直跪倒在严道心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