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去她眼皮子底下晃就好像故意给人添堵似的,也不合适。
还有,既然身契早就已经赎了,那往后一定要与庞家保持距离,不要有什么牵连,哪怕他们翻出曾经主仆一场的说辞,也不要理会。
庞玉珍将您送给父亲做妾,又害您从此不能够再有子嗣,你们过去哪怕有过什么主仆情谊,也一笔勾销了,请您无论如何不要对她再有任何心软,不管在什么情境下,都先保全自己。”
苗氏听祝余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虽说从小的时候和自己差不多的性子,有些胆小怕事又懦弱,不过大了之后渐渐的就变得不大一样了,虽然话不多,性子依旧低调不张扬,但是明显更有主意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比自己有头脑太多,是那种聪明不外露的性子,所以既然她这么说,不管处于什么考量,听她的就是了,不需要打听太多。
“好,娘知道了,娘一定听你的!”于是苗氏爽快地答应下来,“等你们回去之后,娘就每天在自己院子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谁要是敢招惹我,我就去找王爷,说他们对逍遥王妃的娘亲不敬!”
祝余被苗氏逗笑了,虽然她知道,以苗氏的性子,根本做不出那种仗势欺人的事情,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但有了这样的许诺,也让她安心许多。
“对了,娘,还有一个事情想要问您。”笑过之后,她又恢复了正色,问苗氏道,“据您所知,祝杰他平日里和庞家那边是不是走得很近?”
苗氏听她这么问,知道肯定里面有什么牵扯,她朝门外看了看,点了点头,往祝余跟前凑了凑,小声耳语地说起了她在府中平日里看到和听说的一些事情。
这一晚,苗氏和祝余母女两个聊了很久,一直到夜深,苗氏虽然依依不舍,无奈实在挑不动沉重的眼皮,祝余才服侍她上床歇息,自己熄了油灯,关好门,回去陆卿那边。
陆卿也还没有睡,坐在桌旁,手里端着一卷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抬头朝门口看过去,对进来的祝余笑着问:“岳母休息了?”
“嗯,我娘已经睡了。”祝余也打了个呵欠,“你怎么还不睡?”
“夫人不在,这屋子里又静又冷,为夫孤枕难眠。”陆卿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唯有眼中的促狭出卖了他。
“王爷若是冷,不如去院子打几套拳,耍一耍刀剑暖暖身,说不定我父亲他听着声儿就来了,又能激发出什么锻造兵器的好主意呢!”祝余调侃回去,“我娘今晚与我讲了些庞家和我那弟兄的事情。
不过今日太晚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明日祝杰和祝峰一定都会去帮忙监督修水渠,咱们也跟着一起去吧,刚好让你有机会和我那两位嫡兄打打交道。
我父亲现在说小也不算小了,你也的确有必要提前了解一下未来有希望继任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