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贵妃此言差矣,”谢妤冷笑道,“边关将士得救,乃是皇上神威所致,你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德何能独揽功劳?”
阿孟不与谢妤争辩,只是看向墨司渊:“皇上若认为臣妾有罪,大可降罪。臣妾无悔。”
墨司渊看着阿孟坚定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动摇。
他挥了挥手:“今日是庆功宴,不谈这些。孟贵妃刚回宫,想必劳累,可先行退下。”
谢妤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皇上,宴席才开始,孟贵妃怎能——”
“好了!”谢妤驳了墨司渊的面子,他只能柔声打断她的话,“朕自有决断,孟贵妃且去吧。”
阿孟行礼告退,转身离去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谢妤望着阿孟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贵妃莫要跟她置气,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哪能跟您相比。”一旁的红豆小声道。
谢妤猛地回神,轻拭嘴角:“本宫为何要气?不过是一个死过一次的女人罢了,她能死一次,本宫就能让她再死一次!”
宫宴散后,夜色沉沉。
谢妤特意在宫门处等候,见阿孟缓步而来,立刻堆起笑容。
“孟贵妃,咱们一道回宫如何?”谢妤眯起眼睛,“这宫里路远,本宫陪你说说话。”
阿孟心知不妙,却不好拒绝:“多谢娘娘好意。”
两人并肩行在月色下,谢妤故意放慢脚步,一手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孟贵妃瞧,本宫的肚子如今已日渐显怀。”谢妤声音里藏不住得意,“这可是皇上的孩子,日后说不定就是太子呢。”
阿孟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有加:“恭喜贵妃。愿小皇子平安降生,福泽绵长。”
“呵,”谢妤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说漂亮话。”她凑近阿孟,压低声音,“只可惜啊,你肚子空空如也,又毁了容,皇上怎会再看你一眼?”
“娘娘此言差矣。”阿孟不慌不忙,“臣妾此去边关本为报国,并非为争宠。皇嗣乃国之大事,贵妃有孕,臣妾自当祝贺。”
谢妤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噎住,冷哼一声:“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你和顾凛鹤的事?”
行至宫门前,月光洒在阿孟半边脸上,那道疤痕在清辉中显得格外明显。
“娘娘,”阿孟轻声道,“臣妾这副模样,哪会有人看上?”她语气平静,却让谢妤心头一颤,“至于顾将军,不过是共事之谊。娘娘若执意猜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妤盯着阿孟,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却只见一片坦然。
阿孟微微一笑:“不过,臣妾虽问心无愧,但娘娘的教诲,臣妾依然谨记。”
两人各自回宫。谢妤看着阿孟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孟回到寝宫,卸下发钗,面上的恭顺瞬间褪去。
她看着铜镜中那道疤痕,眼中寒光闪动。
回到苔蘅殿,云珠早已候在门口,见阿孟归来,忙迎上前:“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阿孟让云珠帮她卸下头上沉重的钗环。
云珠边解发钗边道:“皇上在您回宫前就派人送来了许多赏赐,摆了满满一库房呢。”
阿孟闻言,眉头微蹙:“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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