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甜看到她哭了,更慌了,“含月姐,你别哭呀……”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梁含月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靳甜拿纸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含月姐,你劝劝哥吧。也许你的话他愿意听,看看医生说不定还有康复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还有康复的可能性,他不会放弃治疗的。
他彻底放弃了治疗,说明真的没有可能性了。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此成为一个瘸子,他心里该有多难过,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安慰自己脚伤很快就会好。
梁含月心痛的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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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言臣回来,靳甜已经走了。
梁含月已经蜷曲在沙发上,低着头像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靳言臣将外套递给佣人,走过去坐下,关心道:“怎么了?”
梁含月抬起头看他,眼眶有些红,但什么都没说,牵着唇瓣道:“没什么,下午睡久了,头有些疼。”
靳言臣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可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逼迫她,伸手为她揉了揉太阳穴。
“我给你揉揉。”
梁含月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他的右腿上。
想到他从此以后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了。
靳言臣看到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腿上,隐约猜测到什么,喉结滚动了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梁含月怕被他看出异样,连忙转移话题,“武德他……”
想到武德,心头涌上内疚。
“走的很平静。放心,我会厚待他的家人。”靳言臣知道她对身边的人很是重情重义又护短。
武德跟在她身边那么久,忠心耿耿,如今因为她而死,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梁含月眼神倏地冷冽,“是靳诺杀了他。”
出手就要了武德的命,好像他们这些人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靳言臣的动作顿住,声音低沉而紧绷,“相信我,不会让武德白死。”
梁含月仰起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真的会舍得下手?
靳言臣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想要害死的不是武德。”
而是你。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梁含月低下头没有看他了,也没有再说话。
不管靳言臣舍不舍得动手,自己都会记住这笔账。
总有一天自己会跟靳诺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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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在京城安顿下来,梁含月特意和陆闻洲一起去看他。
他没有住以前云适的那套别墅,而是住在郊区的别墅。
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还没有到花季,满园的玫瑰没有一朵,只是绿叶紧簇,随风摇曳。
保镖为他们开门,云珩坐在轮椅上,为玫瑰花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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