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禾好就好在她什么都不知道,李璟那人善于伪装,赵嘉禾这傻子只是被骗得团团转。
沈含玉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赵嘉禾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替李璟做了什么。
“内忧外患。”沈含玉忽然说了这四个字。
裴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说,这边关出事,长安也不一定安稳。”
李怀姜提醒过她,太子私兵一事,还说了之前李璟杀她的事情。
“你应该也猜到,太子手底养了私兵,可是现在那私兵不知所踪,李璟一口咬定不知,我总觉得是时候要闹出来了。”
此刻是最好的机会,虽然没能把裴渡一起调走,但是季毓秀已经快到了边关。
沈含玉这几日算着,季毓秀到边关那一日,恐怕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裴渡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还没查出你阿耶的尸身在何处。”
“此事不过是案中的一件小事,等那些都查了出来,这件事自然就有结果了。”
裴渡想了想:“若是长安要乱起来,我恐不好保你,不如你先到我府上住着。”
沈含玉那府院被人进去过,裴渡没法放心。
“行,我私下过去,尽量不引人注意。”
沈含玉倒也没能忸怩,她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
“长安处处都是眼线,你在我府中住着,无人会靠近。”
裴渡身边的人都围在它住处,还有金槌,所以也不怕那些人。
“我正在调查此事,西北方有异动,近两日我要出城。”
沈含玉有些意外,怎么突然就要出城了?
“这时候出去?”
裴渡点头:“于戚武功不济,大皇子不能离长安,便也只有我去。”
而且裴渡要快去快回。
事关私兵,李建圭不想闹大惹得人心惶惶,他相信的只有裴渡。
“除我之外,只剩下一个魏家,魏茗是你好友,我知你心性,所以还是我去最稳妥。”
沈含玉低下头:“多谢。”
裴渡次日就离开长安,狱中的李璟睁开双眼。
他起身,贴着墙壁。
“裴渡离开了?”
对面沉默一会儿才说:“是。”
李璟倏地展露笑颜:“离开了好啊,他那位未婚妻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届时一并处理了吧,她不是想找她阿耶的尸身,到时候把他们扔在一起。”
“今夜亥时,裴渡赶不回来的。”
李璟嗯了一声,躺回草垛铺着的床榻。
今夜亥时,还真是个好时候,当年李璟也是这时辰被送出去的。
李晟在案上打了个瞌睡,不知怎的,脊背有些发凉。
“于大人呢?”
“于大人在审姜风晓,殿下要过去瞧瞧吗?”
李晟摆了摆手:“我过会儿再去,给我泡壶浓茶吧。”
“殿下,夜深了还是歇息吧。”
“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