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芳洲哭着问。
她怎么能不怕,她怕死了。
秋蘅没有瞒着芳洲:“不要哭,你去找薛寒,就说我中了毒,请他悄悄带靠谱的大夫来……”
听秋蘅亲口说中了毒,芳洲只觉一柄大锤重重敲击在心上,痛彻心扉。
但她没有乱了阵脚,立刻点头:“我这就去找薛公子,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
秋蘅冲芳洲露出个极浅的笑容:“我能撑住的。去吧,注意安全。”
芳洲擦擦眼泪,快步跑了出去。
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芳洲先找到了胡四,再见到了薛寒。
“薛公子,我们姑娘中了毒,请你帮忙悄悄带可靠的大夫去找她……”
“什么,红豆糕中了毒?”胡四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薛寒瞬间变了脸色,起身时甚至踉跄了一下,声音却平稳:“胡四,你先送芳洲回去,我去请徐伯。”
“伍轻舟陪我来的,不用胡指挥送我。姑娘的意思,不想让人留意到她找了薛公子。”
薛寒顾不得回应芳洲,快步走了出去。
忙碌了几个月终于得了清闲,徐伯正躺在院中长椅上晒太阳,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看着趔趄冲进来的青年,徐伯嘴角一抽。
又来活儿了,真是欠了这小子的。
“又怎么了——”徐伯后面的话在被薛寒单手夹起来时转为痛骂,“混蛋玩意儿,快把我放下!”
直到把徐伯放上马背,薛寒才有时间解释:“阿蘅中毒了。”
骏马疾驰,秋风在耳边呼啸,青年颤抖的声音在徐伯耳边却格外清晰:“徐伯,阿蘅中毒了,我很怕……”
徐伯的骂声停了,而后是更大的骂声:“蠢材,快回去,药箱没有带!”
马儿急嘶一声,调转了方向,等徐伯冲入屋中拿起药箱返回,就看到紧攥着缰绳的青年眼睛通红,竭力克制着恐慌。
徐伯在心中叹口气,一派沉稳:“走吧。”
他不得不沉稳,不然这小子要崩溃了。
芳洲守在永清伯府后门处,死死抓着门框。
“芳洲姐姐在等人吗?”门人客气问。
门人比芳洲大不少,但对六姑娘身边最有脸面的大丫鬟,伯府绝大多数下人都会称一声芳洲姐姐。
芳洲点点头,看到薛寒带人踏入长巷,急忙招手。
门人认出薛寒,吃了一惊:“薛——”
芳洲伸手堵住门人的嘴,从荷包里抓出一把碎银塞入他手中:“别说别问,回头六姑娘重重赏你。”
门人捧着一把碎银陷入了纠结。
薛公子为何要走后门?
与六姑娘私会?可全京城不都知道六姑娘与薛公子是一对璧人,不需要偷摸的吧?
嗯,那就不是私会,是正事。六姑娘的正事可不能被他一个小小门人影响了。
门人默默说服了自己,收好银子。
正值晌午,芳洲在前边带路,避开偶尔路过的下人,到了冷香居。
见芳洲带了两个男人过来,守门的小丫鬟眼睛都瞪圆了,却什么都没问,等人进来后就迅速关上了院门。
守着屋门的是青萝。
“姑娘怎么样了?”
青萝红着眼:“姑娘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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