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兴趣,我定会好好教。”
二人对视一笑。
宫中似乎一派祥和,薛寒接到芳洲送来的信,心却猛然沉下去。
这个月可能就是虞贵妃忍耐的最后期限了。阿蘅这一进宫,要么以药方换自由,要么姐妹反目。
薛寒把手头的事安排好,悄悄出城去见徐伯。
平日一般大开的院门此时紧闭着,薛寒猜测徐伯正关在配药房中废寝忘食研究,于是直接翻墙而入,正碰上徐伯从屋中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见薛寒翻墙头进来,徐伯眼睛都瞪圆了:“薛小子?”
薛寒尴尬摸了摸鼻子:“徐伯,你听我解释——”
“我听个屁解释,你小子是真不见外啊!”徐伯气得吹胡子。
薛寒快步走近:“徐伯别生气,我是怕打扰了你研究。”
徐伯一听更气了:“好你个臭小子,我忙死忙活几个月,给你开门的这么点儿工夫你嫌浪费时间?骡子都没使唤这么狠的!”
薛寒把油纸包往徐伯手中一塞:“阿蘅进宫前特意安排人把点心送到我那儿,让我给你带来。”
徐伯还记得之前薛寒带来的点心很美味,登时转移了注意力:“什么点心?”
“藕粉糕。”
“听起来还不错。”
吃起来就更不错了,徐伯一口一块把一包藕粉糕吃个干净,肚子饱了,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你这是什么眼神?”
薛寒苦笑:“您是真一块也不给我留。”
“你吃阿蘅丫头的点心不比我容易?”徐伯丝毫不觉内疚,随意擦擦嘴,“宫里那位等不及了?”
薛寒神色严肃起来:“看样子是。徐伯,那药方有头绪了吗?”
徐伯回味着藕粉糕的美味,如实道:“只差临门一脚了。”
“能在中元节前解出来吗?”
“中元节?那不就是后日了。”徐伯摇摇头,“这个保证不了。”
“徐伯!”薛寒双手抓住徐伯的手。
徐伯一脸嫌弃:“动手动脚干什么?”
薛寒眼睛一点点红了:“徐伯,要是再研究不出来,你就没侄媳妇了。”
一旦姐妹反目,虞贵妃要杀阿蘅,阿蘅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会是何种结果,他赌不起。
徐伯翻个白眼:“看你这出息,还哭上了。”
到底是真哭,还是哄他卖命干活呢?
徐伯心存怀疑,看着流露脆弱的青年,叹了口气:“这个不是急就有用的,只能说尽力而为,等着吧。”
“拜托徐伯了。”
农家小院恢复了安静,徐伯一头扎进配药房,薛寒就在院中独坐,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转眼就是两日后,中元节到了。
宫中与民间一样,也要过中元节,法会祭祀,靖平帝一整日忙个不停。虞贵妃以身体不适为由窝在玉宸宫,与秋蘅相对而坐。
“妹妹,你说等到晚上,鬼门真的会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