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982年12月17日夜,在古城前街某号院内,偷玉米3书包,被事主发现,追至门外。白用木棍猛击事主头部,致使颅骨线形骨折,头皮裂伤,缝合9针。
二、1982年底,白伙同石某,在石景山综合修配二厂一车间,盗窃手推车外胎170条,车轱辘两个,价值3150元,运出销赃,得款2855元。
三、1982年8月8日,白伙同石某,偷盗牡丹牌12英寸黑白电视机1台。
…………
首都宣同区人民法院判白宝石抢劫罪5年,盗窃罪7年,两罪合并执行有期徒刑11年,与前盗窃罪4年合并,调往疆西农场服刑,后狱中表现良好,92年减刑出狱后,就再没有户口信息了!”
这一串的犯罪记录此时听起来,有些讽刺,总共也就盗窃了几千块钱事物,却被判十几年。
但徐飞明白,在那个特殊时期,白宝石属于刚好撞上了枪口,被如此严厉打击也不奇怪。
也因为这十年的刑罚,让他心理扭曲,产生了强烈的报复欲。
“确定这家伙没有户籍信息吗?”
“刚刚和当地公安联系了,确定没有!”
“唔……”
曹俊陷入沉思。
旁边的徐飞却心里清楚,白宝石当年从疆西出狱后,回到首都的老家,想办户口,却被刁难,这才导致了他如今仍然没有户口信息,属于黑户。
但此时在曹俊他们眼里,却不是如此情况。
对于专案组而言,这人出狱回家,没有办户口,那最大的可能是想借机隐藏身份,谋图大案!
果然,专案组马上将白宝石列为重要对象,曹俊要求联系当地公安,准备对白宝石上门盘查。
“等下!”
正要打电话的联络员却被徐飞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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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局,不能直接去啊!派出所民警没有装备,没有武装,没有警惕!这可是一个杀了二十几个的凶犯啊,如果要是反抗的话,那他手里可是有不少家伙的!”
徐飞的提醒,让曹俊一下反应过来。
“你对这个有把握吗?就是他?”
徐飞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行……”
曹俊抬头对众人道:“这样,现在密切封锁消息!徐飞,白局,王总教官……”
这位部刑事局副局长点了几个人名。
“今晚我们就飞首都!”
…………
2001年7月5日傍晚,筒子楼里飘着炊烟。
白宝石正蹲在厨房剥蒜,门板突然被敲得咚咚响。他透过猫眼看到三个穿灰蓝制服的警察,后边还跟着个戴红袖章的街道干部。
"白宝石同志,石景山分局的。"
领头的警察看起来很年轻,说的普通话有些不太地道,有些南方口音。
他掏出证件晃了晃,“这边要清查流动人口,麻烦开下门。”
铁门把手在警察手里转动时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白宝石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身后柜子里藏着上膛的54式手枪,离他只有五步远。
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扯出个憨厚的笑:"劳驾稍等,我披件衣裳。"
左脚刚跨进里屋,母亲颤巍巍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宝山呐,谁来了?”老人扶着门框挪进来,手里攥着浇花的水壶,上去就把门给打开了。
三个警察这时迅速尽量,无声无息地堵在玄关,三人成品字形包围了白宝石。
白宝石心头猛跳,他想拉开柜子,掏出藏着的枪。
可瞥见母亲花白头发上沾着片枯叶,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妈,我去趟派出所。"
他给母亲系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