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如重锤般砸在胡鑫心头,他脸色瞬间煞白,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原以为他们的伪装天衣无缝,麻衣遮身、灵牌引路,连哭声都练得惟妙惟肖,却没想到在镇北王这般细致入微的观察下,竟成了漏洞百出的笑话。
他心中暗叹,周宁盛名在外,果然名不虚传,这份洞察力与警觉性,简直令人心惊。
事到如今,再伪装下去已是徒劳。胡鑫知道,想要从这重兵把守的镇东关脱身,唯有孤注一掷——抓住周宁!只要将这位镇北王握在手中,便是最好的护身符,才有一线生机。
“动手!”
胡鑫猛地暴喝一声,声音不再有半分悲戚,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杀意。
他手中的灵牌骤然碎裂,里面藏着的一柄淬毒短匕寒光乍现,身形如猎豹般扑向周宁,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几乎在同一时间,送葬队伍中的汉子们齐齐撕下了身上的麻衣,露出了里面黑色劲装。
原本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眼中哪还有半分悲痛,只剩下狰狞的杀气。他们纷纷从灵柩、白幡、甚至腰间暗袋中抽出武器——长刀泛着冷光,短刃寒芒闪烁,连几具看似沉重的“棺木”也被瞬间掀开,里面竟是早已备好的弩箭与长矛。
“杀!”
一声齐喝,数十名影卫如饿狼扑食般向着周宁冲杀而去,黑色的身影瞬间淹没了白色的麻衣,杀气冲天而起,与城楼上士兵的惊呼、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镇东关的城门下,瞬间化作生死搏杀的战场。
眼看胡鑫裹挟着凛冽杀意扑来,周宁却依旧气定神闲,负手而立的身影如劲松般挺拔,脸上不见半分慌张。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疾冲而来的黑影,仿佛眼前不是致命的突袭,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来得好!”
铁牛暴喝一声,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他本就魁梧的身形在发力瞬间更显雄壮,肌肉贲张间,手中玄铁棒带着呼啸的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朝着胡鑫当头砸下。
那铁棒通体黝黑,隐隐泛着金属冷光,这般势大力沉的一击,若是实打实砸中,怕是连金石都要碎裂,更何况血肉之躯。
胡鑫早闻铁牛“万人敌”的名号,深知这一棒的威力,哪敢硬抗。
他脚尖在石板上一点,身形骤然下沉,如同狸猫般灵巧地向侧后方掠去,堪堪避开了玄铁棒的锋芒。
“砰”的一声巨响,铁棒重重砸在地面,青石板瞬间崩裂,碎石飞溅,竟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洼,可见其力道之猛。
胡鑫稳住身形,心头暗惊铁牛的蛮力,却不敢有半分迟疑,手中短匕再次挽起几道寒芒,欲要绕开铁牛的防御,直取周宁。
铁牛见状,冷哼一声,玄铁棒横扫而出,如狂风卷落叶,逼得胡鑫连连后退,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铁棒的刚猛与短匕的灵动碰撞,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与此同时,其余影卫已然杀至近前,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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