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外两名男子也纷纷挣扎起来,试图反抗。帐内亲卫立刻上前,一番激烈搏斗后,两名男子皆被制服,但也有两名亲卫受了伤。
周宁望着地上的尸体,面色凝重:“看来司马南已经料到本王会出兵,此次潜入,恐怕不只是刺探情报那么简单。”
他转头看向卢开山,说道:“卢将军,传令下去,即刻加强城防,严查城内所有可疑人员。”
周宁转头又看向了卫青云,说道:“另外,让赵飞虎的轻骑兵加快速度,务必在三日内抵达白沙渡,焚毁他们的粮仓!”
卢开山和卫青云同时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夜色更浓,镇东关内灯火通明,士兵们往来穿梭,加强巡逻。
镇东关的夜,被一层化不开的墨色裹着。城南隅一处破败民房,窗棂糊着的旧纸早已斑驳,几缕微弱的烛火在屋内摇曳,将四个黑衣人挺拔而压抑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之上,宛如蛰伏的鬼魅。
屋内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尘土味。
为首的胡鑫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狭长的软剑,剑鞘上镶嵌的寒铁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面色阴鸷,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声音低沉如惊雷滚过暗巷:“东蛮的影蛇卫,简直是一群扶不上墙的废物!”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手拍在身前的木桌,桌上的粗瓷碗被震得哐当作响,烛火也跟着剧烈晃动了几下。
“他们非要去打探镇北王的动向,结果人没回来,消息更是半点没有摸清,反倒被那镇北王生擒活捉!还好他们的嘴非常严,没有吐露关于我们的事情,要不然咱们这群人怕是早已成了阶下囚!”
左侧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焦虑,面罩下的眼睛里满是凝重:“队长,影蛇卫虽没泄露我们的藏身之处,但镇东关如今已是铜墙铁壁。自昨夜起,城门紧闭,镇东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苍蝇都难飞出去。咱们藏在这里已有三日,写给大将军张道远的密信始终送不出去,再拖下去,怕是要误了大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棘手的是,镇北王此次亲率十万亲卫军进驻镇东关,绝非偶然。依属下看来,他定是察觉到了东蛮与陛下的暗中勾结,此番前来,怕是要亲自插手攻打新蛮国的战事,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其余两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凛。他们皆是周立心腹培养的影卫,个个身怀绝技,潜伏于暗处执行机密任务。
此次胡鑫奉命带队潜入镇东关,便是要为前线的张道远传递镇北军的布防情报,助其一举攻克新蛮国重镇。可谁曾想,东蛮的影蛇卫如此不堪一击,竟直接惊动了镇北王这尊煞神。
胡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无论如何,密信必须送到张将军手中!镇北王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若是让他摸清我们的部署,不仅攻打新蛮国的计划会功亏一篑,咱们所有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