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行驶在城市大道。
车内,温景熙坐在副驾,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你和那个戚明璇到底怎么回事?真领证了?”
“婚讯公开了,领没领证,在你们看来不都一样?”
温景熙摸了摸鼻子,“那也是,现在全北城,不,是全国都知道你傅斯言给人家戚家当上门女婿去了。”
傅斯言沉默。
温景熙见他是一句都不想多说,冷哼一声,“傅斯言,我知道你和戚明璇之间是协议,但是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啊,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阿纾太有信心啊?”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拿到骨髓,救活她。”
“你这样做,最多只会换来阿纾的愧疚,但是愧疚又怎么样?阿纾不可能等你十年啊,再说了,现在那个韩明宇对她穷追不舍,阿纾虽然慢热,但十年啊,也够那个韩明宇发挥了。”
傅斯言薄唇紧抿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如果韩明宇可以让她幸福,我会祝福她。”
“呵,你就装吧!”温景熙翻了个白眼,“都是男人,爱就等于占有欲,只要你还爱着阿纾,你心里就永远会抱有一丝希望,傅斯言,你是真损,如果你真的想就此放过阿纾,那你就不该让她知道协议的事情,阿纾那么心软的人,她现在知道协议的事情,哪怕表面她表现得再坚定绝情,但她心里还是会觉得亏欠你。”
温景熙说着重重叹声气,“造孽啊,一纸协议,困住两个人!”
傅斯言呼吸发紧,“我只是想救她,当时没有第二个捐赠人选,时间又紧迫,再则,协议的事我本想瞒着,但我没想到戚明璇会直接找阿纾捅破。”
“啧,有一点我真的也是佩服你。”温景熙语气嫌弃:“你说你为什么总是招惹这些烂桃花呢?”
傅斯言皱眉。
“那个戚明璇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商人,也是个恋爱脑?”
“她对我只是利益至上,我至今否是分居,我住南溪公馆。”
“哦?”温景熙眨了下眼,又问:“那官方公布的结婚证是假的?”
傅斯言不说话了。
“你告诉我呗,我发誓不往外说!”
傅斯言侧目看他一眼,“这是我和戚明璇的事,你就不操心了。”
“……”温景熙气笑了,“你就装吧,长嘴不用,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后面不管温景熙如何言语刺激,傅斯言都沉默以对。
……
把温景熙送到医院后,傅斯言就驱车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温景熙陪着沈轻纾把江若米的丧事办了。
乔星佳人在国外,沈轻纾与她联系过一次。
电话里,乔星佳的声音略显疲倦,她说她已经在悉尼大学办理好入学,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国。
沈轻纾一听这话,就知道乔星佳和秦砚丞这次是彻底闹翻了。
乔星佳再任性都不可能连小星辰都不管,可这次,乔星佳一声不吭就出国留学了。
连她都没说,可见她走得多急,多决绝。
沈轻纾安抚她几句,想着等江若米丧事办完后,抽空去澳大利亚找她,好好问清楚缘由。
……
江若米的后事操办得简单,但该有的仪式都有。
三天后,春雨绵绵,江若米下葬了。
沈轻纾一席黑色素衣,站在黑伞下,身形单薄。
她缓缓蹲下身,摸着墓碑上江若米黑白色的照片。
“若米,早上医院来过电话了,说孩子脱离危险了,再过几天她就可以出院了。你放心,我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你不用担心她会成为孤儿,我会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对待……”
照片里的女人笑靥如花。
沈轻纾指尖轻轻过她的眼睛:“你说你,走得那么急,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等孩子再大点,我再带她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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