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琳达看了一眼,也忙跟了上去,邓科看着琳达跟着温宁离去的方向,眉头微蹙。
他知道琳达会沉不住气,但没想到今天就沉不住气了。
只是看着琳达那个样子,他有些怀疑,自己借的这一把刀,究竟算是对还是不对。
总不能…是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刀吧?
温宁忙跟着工人下楼,一路上听见工人在自己耳朵边说话,一直在解释仪器坏的过程。
“昨天还好的,我们也是根据你们的指示一直在用。但是谁知道,我们今天早上一来,就发现仪器似乎有点失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的。”那工人很是着急地说着。
他不是第一次上工地,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工程,基本的仪器当然是认识的,知道仪器有多么值钱,要是被他们无意之中弄坏了一台,这整个工程白干怕是都赔不起的。
不止他很着急,一看见温宁来了,基本上有关的工人全都来了,之前几天她和这里的工人师傅都熟络了不少。
“真的不是我们故意损坏的啊!我们昨天走的时候都还检查过的,温工你快去看看吧?!”
工人们一股脑地涌上来,将温宁团团围住。
温宁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她是底层走到现在的,当然都知道眼前这群工工人们在想些什么。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他们肩上承担的不止父母的赡养,妻子和儿女的希望和生计。
有多少人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地过,因为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收入去养活家庭,多的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年纪大一点的四五十岁也是有的。
温宁前几天在工地测绘的时候,和他们一同行动,吃的也是工地外面有人卖的盒饭,菜品数量不多,但重要的是重油重盐,味道重了更下饭。
他们中午的盒饭十块一份,而仓库里那经纬仪一台几十万,但凡真要是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没事,不一定坏了,大家先冷静。”温宁被他们围在中间,有点行动困难,往前不好走,往后也不好动,但他们一群人又七嘴八舌地说着,眼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温宁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安抚他们:“我先去看看,第一那经纬仪不一定坏了。第二,那经纬仪如果按照你们所说,昨天还好好的,那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动了手脚,到时候监控一查就知道是谁,也不会让你们赔。”
听见温宁说很大可能不用他们赔,一群人的情绪才勉强安定下来了一些。
温宁先让工头带着保管经纬仪的工人去反馈给杜总,安抚其他工人们的情绪,让他们先正常工作,自己则是拿着手电朝着仓库去了。
琳达慢慢悠悠地跟在温宁的身后,全程没说话。
仓库里温宁也不常来,一般都是邓科来的比较多,她对仓库里的布置也很是不熟悉,所以她特地拿了手电。
她刚走进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台说坏了的经纬仪正放在仓库里的休息室,看起来工人们是真的用心保管了。
温宁走进休息室,看了一眼角落开着的空调,没顾得上冷不冷的,忙走到那经纬仪面前去确认。
正在这时,突然她听见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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