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凤眸凌厉,盯着温云眠时,他问,“若忍无可忍呢?”
她看到了帝王眼里的杀意,她明白,秦昭并非回京才犯上作乱的,而是他一直有这样的心思。
而皇上乃是少年登基的帝王,不过二十有余便大权在握,最初的那些辅政大臣皆被他以各种名义打压除之,谢云谏的恩师,太师便是一个例子。
所以,这个君王容忍不了任何僭越奸臣。
温云眠眸色灵动,先未作答,而是继续同帝王下棋。
只见她步步被逼,已入困境,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以黑棋一子破除口子。
此时君沉御才看到,他的白子早已被遍布的黑子吃下。
而起初所有的黑子都看似毫无用处,却在关键之际扭转败局。
君沉御冷眸中杀意褪下,换上一丝诧异。
温云眠柔和抬眸,“忍旁人不能忍之事,静观其变,只待时机便能杀之。而周围所有不起眼的黑子,皆是利刃。万箭凝聚,势不可挡。”
她俏皮弯唇,只落一字,“吃!”
白棋被她全部拿下。
君沉御静静看着温云眠,那一刻,她好似在他眼中发光。
温云眠拉住君沉御修长的手,温婉可人的说,“嫔妾一个小小女子尚且能在棋盘上忍着,静侯时机,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定然比嫔妾做的要好上千百倍。”
她眸光赤诚,好似在说棋局,却字字说到了君沉御心里。
她要做君沉御的知己,与他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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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让帝王从心里觉得,她是自己人,是他的人。
君沉御摸了下温云眠白嫩的脸颊,“与眠儿说话,总能宽慰朕的心。”
温云眠笑然,“不是嫔妾说的话能宽慰皇上,而是皇上在棋局上早已心有成算,且不宣于口,恰巧被嫔妾说出了而已。”
君沉御龙心大悦,只是愉悦之下更心疼温云眠,“眠儿,舒妃解除禁足一事,朕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别怪朕。”
温云眠温柔摇头,故意说,“皇上是君王,君王做任何事都是对的。”
君沉御心头柔软,怜爱的抱着温云眠,“淳贵人有了身孕,是宫中喜事,这几日班尔布亲王上书奏请朕,说嫡女病逝,便打算立淳贵人的母亲为班尔布王妃,眼下她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了。”
温云眠眼尾泛冷,竟这么巧?若淳贵人做了嫡女,再生下皇子,那便是班尔布部族的依仗了。
而秦昭手握的兵权在东疆,和班尔布草原临近,可谓是君沉御制衡秦昭的绝佳利器。
所以淳贵人这一胎,怕是很得重视了。
那淳贵人立为嫔位的机会就更大了。
而嫔位只有一个空缺,一旦淳贵人登位,她怕是五年之内不会成为一宫主位了。
温云眠心底冰冷,她入宫可不是蹉跎岁月的,能握住的机会,她半点不让。
况且君沉御并未明说要立淳贵人,便说明他心里在纠结了。
什么外力助力,都没有帝王自己的心意重要。
只看她在君沉御心里有没有让他放下权衡之术,一意孤行立她为嫔的重要性了。
君沉御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但是眠儿,朕更想你替朕生下皇子,章寐已经去你宫外候着了,等你回去让他好好替你调理身子。”
温云眠柔媚的靠在他怀里,眸色忽然一怔。
听到孩子,她突然心生一计。
而这一计若成,她就是板上钉钉的妧嫔了。